这是他练功的秘密之地,除了寒山没人知道。
花赤赤是如何找到的?
慢条斯理的从水中起身,白色的长裤湿哒哒的黏在他腿上,一双纤细修长的大长腿透过布料若隐若现,看的人鼻血喷张!
啊啊啊,苏冥朔这个妖孽!
花赫儿一把捂住脸,人工呼吸几个字被眼前的这一幕生生的挤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忘了说。
苏冥朔忽的察觉到花赫儿黏在他腿上的目光,也不知为何,他居然没有感到喊厌恶,就像是习惯了似的?
意识到这一点,苏冥朔顿时脸色一沉,一道锐利的视线直射向花赫儿,鄙夷道:你又对我的腿起了什么色心?!
花赫儿扫了眼苏冥朔,故意道:看两眼死不了人的,别害羞嘛
心底,她却暗中偷笑:小样,看小爷我恶心不死你。
居然还拍小爷的胸?
要不是胸口裹的料子多,搞不好就露馅了呢。
然而苏冥朔却只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胳膊一挥,放在一旁的衣物便跟有长了腿儿似的,落在他身上,他身子一转,眨眼的功夫,他便又是一副人模人样衣冠禽兽的样子,一扭头,却见花赫儿还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苏冥朔耳根一烫,咬牙道:收起你猥琐的眼神!
花赫儿老实的点了点头,惋惜道:美人出浴,可惜了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哎
那一声幽怨的叹息声,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猫尾巴上似的,苏冥朔当即脸色大变,若非是他一向为人冷静,休养极好,此时怕是早已跳起来把苏冥朔扔出去了。
她是想上天了嘛!
苏冥朔倒抽了口冷气,绷直了脊背,脸色铁青的道:你给我闭嘴!
哦,好的。
于是花赫儿竟是从善如流真的闭了嘴,装起了哑巴。
但是同时也拦住了苏冥朔的路,大有今天你丫的要么碾压我,要么扛着我一起出去,否则小爷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这么长久的相处,花赫儿摸清了一个路子:苏大当家的就是一纸老虎,看着凶巴巴的,其实摸摸头就好。
苏冥朔手掌的内力聚了几次,又散去几次,绷着一张脸无语:半夜三更你闯入山寨,想弃明投暗当山贼?
花赫儿嘻嘻一笑,良辰美景做什么贼?我是来跟你幽会的。
幽会?
这二字当头砸向苏大当家的,他一时间脸色几变,盯着花赫儿咬牙切齿道:胡言乱语!
两个大男人幽什么会?
她分明是色心大起来偷窥!
已经被苏大当家的误会了的花赫儿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偷窥贼,抱着胳膊故作高深道:小爷我掐指一算,得知你今日有一劫数,特来渡你化劫,否则你刚才差点就死翘翘了呢。
苏冥朔似乎是倒抽了口冷气,沉默半晌,这才冷声开口我练功时刀枪不入,水火不伤,需要你救?
一时间,花赫儿仿佛觉得头顶似乎有无数只乌鸦飞过。
但是这他么的是什么邪门的功夫啊?
葵花宝典都没这功能吧?
那我不管,救命之恩你当以身相许。所以赶紧跟我回县衙!
后半句话花赫儿自然是还没胆子说出来,然而苏冥朔一张冰块似的脸似乎被她这话震出了几道裂痕,这小白脸是不是听不懂他的话?
他抬手,一把掀开花赫儿,你若是再做纠缠,我把你丢去喂狼!
谁料他一挥袖子,花赫儿见势急忙一拽,只听咔嚓一声,一截袖子,断成了两截。
花赫儿:
这就是传闻中的,断袖?
大哥,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苏冥朔的脸色阴沉至极,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风暴一般。
处在暴怒边缘的男人,要怀柔,怀柔,不要跟他斤斤计较!
花赫儿缓了口气,立马又换上一副温柔脸,动情道:在所有的案子真相大白之前,我会罩你的,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来,笑一个?
笑一个?
苏大当家的脚步生生的顿住,却觉得有些意外。
听她话中的意思,仿佛是相信自己这个恶贯满盈的恶贼了?
她还有脑子吗?
他转过身,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道:不稀罕。
苏冥朔!你脑子生锈啦?你所有犯下的罪,都是死罪,不要命了你?
花赫儿急了,上前就要去拦住苏冥朔离开的步伐,奈何那厮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当个背锅侠,脚步快的跟飘的似的。
欧阳家灭门,神殿和御司诏若是追查下来你还有活路吗?你该不会是个脑残吧?
脑残苏大当家的终于停下了脚步,心底微微有些触动,明知跟御司诏和神殿有关,你还要查?
废话!那两群太监有什么可怕的!
两群,太监?
苏冥朔的头皮都在跳动,他深吸了口气,扭头扫了眼花赫儿,压着满腔怒气:你是傻子吗?
花赫儿兜头被人砸了傻子二字,顿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所以你同意跟我回县衙了?
苏冥朔冷嗤一声,一抬手,将自己的披风接了下来扔了过去,穿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