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当家的想了一整天,都没想明白劈腿如何跟下场不好联系起来。
直到夜幕降临,老黄红着脸送来了补肾的汤药,并代替自家大人关心一下,今天晚上来的是寒山还是夜羲宸?
他好去准备一下干净的衣物。
寒山一头雾水,迷茫的看着自家主子。
跟他有关吗?
苏冥朔面鹰皋般的眸子锋利的扫向老黄,吓得老黄连忙瘸着自己那条不太好使的腿儿跑了。
花赫儿!
寒山无辜道:主子?今夜需要属下陪?
这话问出口来,总觉得怪怪的。
苏冥朔头皮一麻,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气的想吐血。
他板着脸,漠然的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从今天起,夜里不准出现在我方圆百米之内!
啊?可是属下要保护主子安全啊!
寒山更委屈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遭了厌弃,大块头的脸上挂着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的神情,怎么看怎么诡异。
苏冥朔深吸了口气,他自然不会怀疑寒山对他的心思,但是那个小白脸居然敢把他往那方面想!
她是在怀疑什么!
越想苏大当家的就越是生气,寒山!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屏退了寒山,苏冥朔在屋子里来回的踱了几步,坐立难安,睡也睡不着。
这县衙里连张能睡觉的床都没有吗?
思前想后,苏大当家的披上衣服,起身出了屋子。
县衙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眼下的情况也并不算轻松。
欧阳家灭门案悬而未决,刺客虽然抓住了,可那都是专业的杀手,宁肯自尽也不肯出卖买家。
又或者,买家根本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花赫儿双手撑着脑袋,头疼欲裂。
再加上如今青天县外的土匪寨子,虽然一窝端的只剩下青田寨了,可好好的百姓不当偏生赖在山里当土匪算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能把苏冥朔骗下山,但是其他人怎么办?
花赤赤正烦躁不已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在门口徘徊。
门口,苏冥朔蹙起眉头,思前想后,抬手推开门。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床上那小小的隆起的一团儿。
绵软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苏冥朔不禁被吸引了视线。
他抬脚朝着床边走去,眉宇间的怒气也一点点的褪去,好像是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一般。
他站在床前,却不知为何,竟觉得花赫儿比女人还好看!
他一定是疯了!
苏冥朔摇摇脑袋,转身欲走。
等等,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担忧的?
苏冥朔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花赫儿,轻轻的弯下了腰。
忽然,一只纤细的爪子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一把揪住苏冥朔的衣领,将人往下一扯,花赫儿睁开眼大呼一声:你就这么喜欢小爷嘛?半夜私闯小爷的房间你想干嘛?
这些刺客,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当她是软脚虾好欺负吗?
花赫儿反应极快,将人拽倒之后,便手脚并用的将人缠住,死死地缠住,不给半点空隙。
离孽当初教过她,若是遇到这种躲不了的暗杀,就把人缠住,尤其是刺客的手足,一定要缠紧了,让刺客没有动手的余地。
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苏冥朔一时不察,不料却着了花赫儿的道。
他的脸埋在花赫儿的肩头,身子被花赫儿的手足缠住,就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
苏大当家没好气道:谁喜欢
你还不承认!那就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了!
软脚虾花赤赤同学二话不说,张嘴就咬在了苏冥朔的肩头,一口下去,用了吃奶的劲儿了。
欺负人还欺负上瘾了怎么着?
她好歹是个县令,半夜三更闺房都被人随意闯入,她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