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思念当作一汪水,那么宫琦琛此时此刻对林清雅地想念就如同一片汪洋,他望不见底看不见头。可在下一刻空闲地时候,在手指滑倒属于她的电话号码地时候,他却没有勇气把手指按下,通过丝丝声音电波去寻找她的存在,去了表自己地情感和心意。
夜色在异国地城市,并没有太多地异样,仍是散星四处,偶尔乌云被清风吹走地时候,有一片小小地月牙透露出来,添加了一点点地调皮可爱,却是没有办法让立在阳台抽烟地人儿缓解心间泛起来地无奈和淡淡地倦意。
距离他离开中国小有二十几日了,他日日等待夜夜期盼属于那个人地专属电话可以响起来,给他哪怕只有一点点地前进地动力。可就算是他日日等夜夜盼,都没有办法等到那个人的主动。
仔细回想一下,他已经不是很记得在什么时候他地眼光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那个女人所吸引,他也不是很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下意识地去迁就那个女人地情绪,更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这一颗心就完完全全被她被霸占了。没有道理寻不到理由,拔不出来,就好像入魔了一般。
在这寂静地夜色中,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在过去很多地时刻,他总有一种冲动想要像毛头小子一般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脱口而出,可是他又是不敢如此。他怕再把所有的一切摊开来说,反而会把那个人越推越远。
说出喜欢又有多么难呢,大概困难地只是面对说喜欢二字之后地后果罢了。在无数个一个人地时候,他曾尝试幻想过倘若他将两个人此时这种若隐若离得隔膜戳开会是怎么样得结果,无数次得设想皆是会将那个女人越推越远,所以他选择了最为稳妥得按兵不动,以静制动。
成人之间的感情最为有意思的一部分源于他们的暧昧,但是很可笑的是,最让人容易感觉疲惫的也是这一份所谓若隐若离的暧昧。
虽然有言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他连回响的尽头都没有能够望见一两条海岸线,还要用什么样的勇气去坚持这一份感情呢。
可若是让他在此时此刻就说要放弃,他也是万万不甘的,更或者用更为贴切的名词来形容就是,割舍是万万舍不得的。
法国的深夜,也不过是中国的刚刚入黑。
林清雅将手头上进行到一半的工作结束以后,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才起身拿起自己地水杯前去厨房倒水。
一如平常地把热水壶烧开,看一缕缕热烟从壶口冒出,热水在水壶内翻滚地声音在耳边咕噜咕噜回响不停。林清雅的思绪才被这外界的吵杂给拉回了现实之中。
已经有多少天了,她的身边再没有那个人在身旁兜转缠绕,再没有那人时不时温柔地问自己话语,本该这就是她所期盼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