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齐说:“苏大人先请慢,我们刚才是从雍王府离开的,离开之时雍王爷曾说苏大人你也是一个正直之人,说是让下官们替王爷向大人说一声道别。”
笑了一下,苏研儒说:“那就烦劳两位大人了,下官……不是,替草民谢一下王爷的厚爱了。”
点了点头,魏思齐说:“那就祝苏先生这一路顺风了。”
与这两位大人作揖告别之后,苏研儒便让那车夫继续赶着马车前往江南走。
看着那马车的背影,魏思齐忍不住的说:“还是苏大人过得洒脱,也说不想要的名利富贵,便就直接递上一份辞呈就离开了,格外令人羡慕呀。”
温铮说:“其实魏大人也可以如此啊,毕竟魏大人可是一个经商的奇才,即使是离了官场,恐怕也有不尽的财富吧。倒不像是温铮,若真是离了官场,凭我这实力难不成做打家劫舍的劫匪吗?”
看了一下温铮,魏思齐说:“温大人又何须妄自菲薄呢,若是将来我真的离了官场,恐怕也需要一个保护自己的人,到时候温大人可千万不要嫌弃啊,我可是会给你开不少的工钱呢,至少比这皇宫里的俸禄高。”
大笑了一下,温铮并没有说什么,其实若真是能够如此想必也是好的吧,总比在这皇宫里处处与人笑迎来得好。
看向那个消失不见的马车背影的方向,魏思齐倒还真的有些羡慕。
而那离开的马车则愈行愈远。
本来苏夫人刚刚告诉苏研儒自己怀孕之后,便发现夫君的脸色并不是说特别的欢喜。
但无论如何对于苏研儒而言,这也算是自己的孩子,他虽然说并不是十分的欣喜若狂,但也是有一丝激动的,忍不住为自己的孩子加以考虑。
可是苏夫人却没有想到,自家夫君为孩子的考虑居然是离开官场,做一个寻常人家的人,她可还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是一个傲视群雄的人。
苏研儒心里明白,自己在这都城里面就永远忘不了那样一抹倩影,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离开呢。
当听到自家夫君留在都城里担任官职只是为了那个女人,而完全不是为了自己抱负的时候,苏夫人心里有些失落的,不过想着自家夫君既然愿意和自己离开都城,想必也是愿意放下那人吧。
陪着自己怀孕的妻子,苏研儒想,说不定在江南会自有他们的一番天地,也在那里,自己能够好好的教导着自家的孩子,忘记了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
走在路上,苏夫人第一次可以完全舒心的把自己的头靠在了苏研儒的肩膀上。
把自己的夫人抱在怀里,苏研儒想,既然得不到的人那又何必要一直坚持呢,况且身边有这么好的人总不能一直让自己辜负了。
可是苏夫人却在转头时,发现苏研儒把他的手放在了他旁边的那个锦盒里。
那个锦盒里面,是苏研儒的挚爱。本来苏研儒并不想拿走那些东西,但考虑了很久,他还是细心的把自己之前的给她的画像全部都认认真真的放到了一个精致的锦盒之中,最后上了一把小锁。
苏夫人在一边恰好看到苏研儒的这个举动,心里十分的无奈。
最后,苏研儒带着那个锦盒,却丢掉了开盒子的钥匙。苏研儒想,这样的话,自己舍不得暴力打开,或许也就在想看时没有那么多的犹豫,便就只能放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