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里,石柏慈站在自家的祠堂前,脸色全是一片伤感。
一个奴才走进祠堂里,对着那看着祖宗牌位的国舅爷说:“回老爷的话,雍王爷来了,说要见你。”
石柏慈慢慢的回过头来,这雍王爷怎么会突然不请自来,自家死了人没去找他算账,他反而先过来了,莫不是来吊唁的。
奴才说:“老爷,看的雍王爷脸色似乎不太好,你还见不见他呀?”
冷笑一下,石柏慈说:“他还脸色不太好,我这家里死了人还没找他算账呢。你现在把他迎到厅堂里去,我马上去见他。”
那奴才顿了一下,说:“老爷,雍王爷他已经站在了祠堂外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石柏慈想,自己怎么着也是堂堂的国舅,怎么这个雍王爷来自家的府邸,就像就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毫不讲理。
奴才看到自家老爷脸色变了,急忙跪下说:“老爷,奴才们实在不敢来雍王爷呀。他是堂堂的王爷,身后又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奴才,奴才们只能退避三舍,谁承想他就过来了呀。”
“那你告诉老爷,他怎么知道老爷在祠堂。”石柏慈语气之中全是愤怒,似乎要把对纳雍王爷的火气全发在这奴才身上似的。
咽了一下唾沫,奴才说:“那雍王爷是一直逼问,而且一边打一边走,奴才们都已经被他的奴才打了个遍了。奴才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到祠堂里,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祠堂,恐怕他现在都进来了。”
石柏慈脸色愈加难看了,自己家的祠堂怎么了?难不成就容不下雍王爷这一尊大佛吗?
奴才接着说:“雍王爷看到是祠堂之后,他的奴才说怕咱这死人辱了他的脚,沾染了晦气,所以雍王爷就没进来。但是那奴才还说……”
说什么?石柏慈想自己今天若是不出去,还不知道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的;可若是出去了,怕是脸都丢尽了。
低着头,那奴才说:“说……说老爷你要是不马上出去迎接王爷千岁,他就一把火把咱这祠堂给烧了。”
听到这话时候石柏慈若不是面前面对的是家里的列祖列宗的牌位,恐怕真能一把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给扔到地上。
奴才几乎匍匐在地上,不敢乱动,只是身体有些发抖。
长舒了一口气之后,石柏慈慢慢的走出祠堂。
而在祠堂之外,叶潭墨坐在一个椅子上。
在叶潭墨身后跟着几个雍王府的奴才,其中如朝站和李默站在雍王爷的两旁。
而在四周则是一群国舅府的奴才,这些人几乎大大小小身上都有些伤,有些人似乎站都站不稳,但也还得在旁边。
石柏慈看出来那雍王爷坐的椅子是自家祠堂旁边摆的,是自己祖父以前坐过的,连自己都不敢落座,可在雍王爷倒是毫不给面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奴才给他搬过来的。
一个在祠堂外面守着的奴才,一看到自家老爷出来,急忙说:“老爷,这雍王府的人完全不讲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