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潭墨说:“臣听说太后之父石柏慈石大人无功无绩却能连升三级,还得了爵位,而且兼任了吏部尚书一职。敢问太后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有人授意的?”
太后倒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这雍王一回来就锋芒毕露,直接找自己娘家的麻烦,都不知道先从那些小喽啰一点点说拔。
卓瀚恺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忍不住在心中嘀咕,当初要这么晋封就有好几位老臣不同意,现在雍王又是直截了当的把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
想了想,太后说:“那是因为石大人旧日职责较少,影响了他的才能。”
“太后的意思是,先皇不识人才吗?”叶潭墨反驳。
太后当然不敢是这个意思,脸色瞬间就难看下来了。
叶潭墨这些年对都城的事情都知道的不多,可是魏思齐却喜欢打听这些事,皇宫这一路上,从他口中便知道了不少事情,和当初苏研儒的话合起来,对太后的母家石氏一族便心生反感。再加上叶潭墨武将出身,才不管先把那些枝叶减掉,直接就动起了根脉来。
见母后和皇叔安静下来,卓瀚恺便说:“何必非说这些旧事呢。皇叔,你我叔侄重逢,自当好好畅叙一番。”
笑了一下,叶潭墨对皇上施礼。
看到叶潭墨对皇上还是毕恭毕敬的,太后想,无论如何这叶潭墨都只能是个“臣”,只要皇位上坐的是自己儿子,那就能压得住叶潭墨。
但是叶潭墨并没有放弃这件事,接着说:“皇上,臣觉得石大人得个爵位倒是没什么,但是吏部尚书还是得考虑一下。皇上以为呢?”
“皇叔之意,朕一定会善加思踱的。”卓瀚恺只能这么回答。
恨恨的看了一眼叶潭墨,太后也不敢再说什么。
叶潭墨说:“还有一事。皇上,臣听说石家的石博敏当年在都城奸杀少女,其家人怒而报官,可官府不敢受理,只有一个刑部的小主事敢于多管,可是现在他却在大牢里。最后其家人只能在石家门前哭闹,却落得满门被杀的下场。皇上、太后,可有此事啊?”
太后说:“皇叔何必信那道听途说的市井之言,此事刑部早已经查明。是那一家故意勒索,那个主事不辨是非。”
“是真是假自然应该让刑部好好查一下,毕竟现在市井之言可是对石博敏多有不利。不妨皇上、太后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重查此案,如何?”叶潭墨说。
“好啊,既然雍王已经说出来了,自然应该重查此案。”太后并没有反对。
点点头,叶潭墨说:“可是本王觉得刑部的尚书石博昭并不太适合处理这件事。不妨另择贤才,如何?”
太后也知道没有办法直面上得罪这位手握兵权的雍王爷,便只能同意,并且询问雍王想要谁来处理这个案子。
对于朝廷中的人叶潭墨不熟悉,而且看着太后的样子,像那牢中主事那样的正直之臣应该不多了吧,恐怕换个新人也未必会改变什么。叶潭墨看着太后,突然有些担心,以后自己在都城,怕是自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