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老板的话,叶潭墨也忍不住回忆碣山的地势,碣山之上树木林立,上山之路也十分陡峭,若真有人据山为王,倒真是很难处理,或许也是因为这一道天然屏障,碣山便一直是各类匪贼最爱逃往的地方。
老板见客人也在想着,就说:“碣山大王从死牢里逃出来之后,便直接占据了碣山,而碣山虽然曾有很多贼人在,但几乎是一夕之间,这些人都唯碣山大王之命是从。”
听到这话,叶潭墨询问当地官员有没有管束。
对于这点,客栈老板只能把别人的议论说出来,可能当雍州城的官员知道碣山大王的存在之后,开始只想着是一群贼人,成不了气候,便并没有多加管束,使其趁机壮大。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叶潭墨也能明白。叶潭墨想,估计尾大不掉之后,碣山大王便不再局限于碣山之中,开始下山劫掠百姓,使得人人自危。
可不是人人自危嘛,老板表示,从那以后,雍州的百姓几乎白日间仍不敢出门,甚至把自家的地窖放上了被褥,一听到风吹草动便让孩子躲在其中,难现旧日的欢歌笑语。老板表示,或许也是因为心中担忧,当时的守将便带兵剿匪,但遗憾的是,一次落败之后,那守将便萎靡不振,对碣山之事听之任之。
叶潭墨也是轻敌了,本以为一堆匪徒成不了什么气候,故此才和静好在路上不断的游玩。
在房间之中,静好走到夫君身边,询问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想了一下,叶潭墨推开窗户,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但灰蒙蒙的天空却看不到任何光亮。叶潭墨说:“新年将至了,好好,我们得让雍州的百姓过一个好年。”
“你准备在年前把碣山的问题解决,可是只有三天的时间了。”静好走到夫君旁边,言语之中全是担心。
一看到静好过来,叶潭墨急忙把窗户关上,对静好说:“或许年前我不能取下碣山贼首的脑袋,但我完全可以让他们不能对百姓造成任何威胁。”
是这样啊,静好询问夫君是怎么想到。
牵着静好的手坐到床边,叶潭墨并没有解释,毕竟这些战争死亡之事他实在是不愿意与静好说的太多。叶潭墨劝静好赶紧休息,等明天他们要去一趟军营。
听到去军营,静好笑着说:“好啊好啊,以前许慕兰总让我去军营给她当免费的军医,可是我不喜欢。但是夫君的军营我还真没有进去过,我这一次就刚好可以去看看。”
点点头,叶潭墨说:“王妃这么说倒是提醒本王了。这样吧,我们明天先去府衙,把你安置好之后我再去军营。”
为什么呀,静好有些不开心,她又不会捣乱,干嘛不让自己去。
只是因为不合适、不方便,叶潭墨告诉静好,自己一入军营就必须要把“军人”二字放在最前面,恐怕会忽略了静好,让她好好的在家里等着。
哪里是这样,静好觉得叶潭墨就是一身大男子主义,不就是觉得应该是“男主外,女主内”嘛。静好有些不开心,褪下鞋子,侧身躺到床上,看着里面的墙壁。
叶潭墨也脱下了鞋子,躺到静好的身边,强行把她整个人抱到怀中。
本来静好还想挣扎一下,但本身她就比高大的叶潭墨娇小许多,此刻也是动弹不得,躺了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