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贵妃气重,但此时也不得不给许夫人还有那叶潭墨一点面子,说什么殿里太过烦闷,要和众人去御花园里看看。
众人听到贵妃娘娘的话语,急忙站起来应和。
春草柔软,刚刚从土了钻出来,吸纳着每一分阳光。大树披上绿装,花儿各有自己的色彩,展示这缤纷的春色。
踏在石子路上,静好看着旁边的石头,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神态,恐怕这些东西需要不少钱吧。
安贵妃笑着看着这种春景,说:“恰逢草长莺飞之际,难得众人一同出行,不如我们各做一首诗,也可纪念这靓丽的春色,如何?”
“娘娘所言甚是。”众人急忙应和。
旁边的宫女急忙拿出来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在一旁记录这些诗词。
而欣郡主是第一个站出来的,说:“千枝水旁艳,风吹新日景。满园浓淡装,喜迎倾国红。”
这诗一出口,瞬间有人应和说:“郡主此诗甚妙,仅仅二十字,不仅写了春色,还写了人,这些千枝万花再美,也不敌娘娘你倾城倾国的‘红’啊。”
一众人便开始一边吹捧别人的诗一边说出来自己的诗词。
可是欣郡主看着一边一言不发的静好,故意走近她,请叶夫人也作一首好事。
其实静好不怕作诗,她虽然不会写,但会背啊,只是一直看许慕兰不开口,便不愿意自己一个人抢风头,况且窃取别人的诗作,虽然是应急,但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静好尊重那些诗人,他们的诗作不能与面前这些争风吃醋的人的作品写字一起,降低价值。
许慕兰站到静好旁边,苦思冥想,连一个春天的成语都想不起来,也没办法给静好想什么诗词了。
静好直接说:“欣郡主可能是忘了,我身边可都是武学上的卓越人物,至于那些文绉绉的词汇,确实是难为我了,郡主还是自己写吧。”
“原来你连这都不会啊。哦,本郡主忘了,你只不过是安永公府在路上捡来的罢了,这恐怕大字都不认识,别说这填词作赋了,确实难为了叶夫人了。只是可惜叶侯爷如此英雄人物,床榻之侧却是一个上不得堂面的村姑,难怪叶侯爷新婚之夜宁愿去战场,都不愿意在府上。”
这话说的就有一些过分了吧,静好手气的都有些抖。
拉住静好,许慕兰怕她动手打人,毕竟面前这个人她可是打过的,只是那时候没有人,她们可以赖账,现在这么多人呢。
盯着欣郡主,静好保证,以后许慕兰别说往她马上扔石头了,就算是往她身上扎针自己都只会在旁边应和。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欣郡主走到自己姑母旁边。
看着任性的欣儿,安贵妃也不舍得多说她一句,毕竟这孩子从小无父无母已经很可怜了。
许慕兰拉着静好的手,也不管在别人面前这合不合适了。
怕许慕兰太难受,静好故作轻松的在许慕兰耳边说:“其实我以前背了好多春天的诗,但我还是陪着你,怎么样,我仗义吧。”
听了这话,许慕兰觉得静好有才华就要施展,干嘛让别人那么欺负啊。不过许慕兰心中也有些开心,估计要是静好刚才真的说了一首特别好的诗,自己只能更加自愧不如了。
“什么才华啊?”也不知道这欣郡主什么时候又来到这二人的面前,笑着说,她们的才华估计也就是像男人一样,打打杀杀吧,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样子。欣郡主一边说一边摇头,仿佛是一个老者看不惯自己孩子似的。
静好看着许慕兰说:“慕兰,你说这明明是个春天,我怎么总听见一个恶心的蚊子嗡嗡的叫个不停啊。”
“对啊,是挺招人烦的。”许慕兰应和静好。
当然的那“恶心的蚊子”是指自己,欣郡主故意靠近静好,问静好,河里的水好喝吗?
听到这问题,静好才发现不知何时,她们已经走到御园中的河水边,忍不住后退两步。
许慕兰站到欣郡主面前,说:“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再敢动静好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一定比她惨。”
“我当然比她惨了。”欣郡主可怜兮兮的说。说完之后,欣郡主慢慢的往后退,退到水边之后,直接就转身跳进了水中。
许慕兰和静好面面相觑,这是要陷害她们啊。
很快,求救声就被喊了出来,把游园的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