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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 水泊渊 1523 字 2021-04-12

半晌之后,毓秀觉得陶菁安静的不正常,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两只胳膊叠着,头枕在胳膊上,也不知是闭着眼,还是在看她。

“你疼的厉害?”

陶菁呵呵笑道,“皇上把裤子脱了让我打几下屁股,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皇上要是心疼我,不如施舍我几滴龙眼泪,下士的屁股说不定就像当日的枯枝一样速速复原。”

陶菁见毓秀又不再理他,沉默半晌,突然转换语气问一句,“皇上可会喜欢除皇后以外的人?”

毓秀虽然没有回话,心中却着实起了一阵波澜,好在陶菁没有刨根问底。

困意袭来,毓秀又睡了过去。

陶菁疼得睡不着,把手伸过去握住毓秀的手,身体的不适才渐渐平息。

第二日毓秀醒过来时,天刚蒙蒙亮,陶菁还是同样的姿势趴在她身边,额头的热度丝毫未减。

毓秀掀开帘帐,越过陶菁下床,到偏殿洗漱换衣,用了早膳,又吩咐御医再来瞧一瞧陶菁的伤势。

散朝之后,毓秀直奔勤政殿,姜郁一早已等在殿中。

陶菁挨打后夜宿龙床的事,他自然也有耳闻,心中越发觉得不妙。

毓秀已许久不曾见过姜郁面容冷淡的模样,明知他心中不快,言谈之中便特别注意分寸。

二人公事公办批了奏折,姜郁半句闲话也不说,告退回永乐宫。

毓秀把姜郁批的奏折又细细检查一遍,直到上灯时分周赟催她用膳,她才揉着头带人出了勤政殿,“摆驾永禄宫。”

周赟猜毓秀想见华砚,可永禄宫毕竟还有纪诗,“皇上可是要与华殿下与纪殿下一同用膳?”

毓秀本也想探探纪诗的底细,就顺势降下口谕,叫永禄宫两位殿下一同接驾。

纪诗在新进宫的几人之中排位最后,又与毓秀并无渊源,本以为她会在召见舒雅之后再找时机见他,接了口谕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华砚见纪诗心有顾忌,笑着安抚他道,“我才吃了点心,就不陪皇上一同用膳了。”

纪诗猜到华砚的好意,却以为不妥,“皇上来永禄宫本为惜墨,你若不在,岂不扫了皇上的兴。”

华砚点头以应,毓秀到永禄宫时,他便与纪诗一同到宫外接驾。

从前毓秀与华砚见面,必定要执手并肩,如今有纪诗在身边,两人也不好太过亲近。

各人礼毕,毓秀对华砚笑道,“惜墨打算何时搬到永福宫?”

华砚笑的无奈,“永福宫已置备妥当,悦声也几番催促,但他整日琴棋书画,聒噪不休,若我搬去永福宫,恐怕再难有清净。”

纪辞见毓秀偷笑,便在一旁调侃道,“凌殿下日日带琴来永禄宫找惜墨合奏,永禄宫热闹非凡。”

凌音几乎每晚要出宫办差,怎么白日里还如此精神矍铄?

毓秀心中纳罕,面上却不动声色,三人说说笑笑地进了殿门。

宫人们一早备好御膳,毓秀坐上主位,华砚和纪诗分坐两边。

杯酒过后,毓秀对纪诗笑道,“朕也是那日才知子言身手如此之好。”

封妃大宴闻人离行刺事出,毓秀虽未在人前大肆夸赞纪诗,心里却着实对他另眼相看。

纪诗君子风度,一贯温良恭谦,“皇上过誉。臣从前体弱,习武只为强身健体,身手与惜墨相比云泥之别。”

毓秀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若有心似无意地问一句,“朕冷眼旁观,子言的身手似乎更胜你兄长一筹。”

纪诗抬头看了毓秀一眼,又马上把头低了,恭敬回一句,“臣兄整军精武,身经百战,臣自然不能与之相比。”

毓秀笑着问一句,“若朕记得不错,子章并非自幼习武,不知子言如何?”

纪诗笑道,“家父一早为臣兄与臣聘任文师与武师,臣兄自幼爱习文,臣自幼爱习武。臣兄离开京城去边关时,武功的确只是平平,仰仗这些年在边关历练。”

华砚在一旁听毓秀的语气太过问询,触及的话题又涉及前朝往事,太过敏感,就笑着帮她夹了一筷菜,示意她循序渐进。

毓秀猜到华砚的用意,明知不该咄咄逼人,却收敛不住试探纪诗之心,“朕以为,带兵打仗并非是定远将军本愿,否则他不会选择以文科入仕。子章殿试三甲,学问上佳,悟性极好,若非纪家突生变故,他的仕途本该一帆风顺。”

纪诗闻言,心中愤懑,禁不住面露颓意,显然心中为纪辞抱怨不平。

毓秀这才笃定纪辞所言非虚,纪诗果然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既然纪家两兄弟各自为政,互不干预,她心中更多了拉拢纪诗之心,“京城正值多事之时,禁军未能恪尽职守,连日来众臣都举荐子章接任禁军统领一职,依子言之见,他是否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