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霁急了，“我是想说，不管以后我好歹，现在看来应该没有好只剩歹了，你没必要这么和自己过不去，找个更好的人过日子多好。”

“好呀，那你就好好地从这里走出去，既然当不了新郎，那就给我当伴郎吧。”

看着梁烟说这话时，语气如常，表情轻松，就像是在与他闲话家常般自然，可王霁还是感觉到阵阵心疼，他在替梁烟心疼，他自己是有多不是东西。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为梁烟做过任何事，到了现在，还要继续伤她的心。然而，除了让她放弃，让她过好自己以后的人生，他什么都帮不了她，唯有那一声声愧疚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喜欢你，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要给我道歉？”梁烟掏出一块儿帕子给他，帕子上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霁”字，“才学的，手艺不好，别嫌弃啊，你拿着还能擦一擦汗。”

王霁盯着上面的字，字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每一针每一线都绣的格外认真。

“对了，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这么轻易进来，这些钱你先拿着，在这种地方，虽然没处使，不过可能会让你好过一些。”梁烟将满满一袋钱递了过去。

“我不需要。”王霁没有接。

梁烟的目光暗淡许多，“我知道，齐长官肯定会全部打点好。但是以前你那么照顾我，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心里挺过意不去，你就拿着吧，让我心里稍微舒坦点。”

王霁见她分明在自责，但是还在勉强着自己对着他笑，心里更不是滋味，把钱袋接了过去，“好，如果用不了，那我出去的时候还你。”

“也行。”梁烟点了点头。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我相信齐长官一定能救你出来的。”梁烟说道，“那我去看看叔叔吧。”

“好。”王霁点了头之后，梁烟便走了，拐角处，隐隐传来两声啜泣，听得不是很真切。

不久之后，齐摇风过来，面色不大对，他盯着王霁，问道，“你又对梁烟说什么了吗？她哭了。”

王霁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帕子，“没说什么，不过是长痛不如短痛罢了。对了，周良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齐摇风低下头，“对不起。”

“你为什么道歉？”王霁疑惑地看着他。

“是我连累的你们。”

王霁怔住了，“连累？你是说，那个人其实是想害你，牵连到的我？”

“不是。是有人想除掉我，利用了你们。”

王霁非但不生气，反而露出欣慰的笑，“所以我们已经是你的亲人了是吗？齐摇风，你看，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这是好事，你干嘛还这么沉重的样子，我们又没有真的做什么违法叛国的事，累死他们也查不出来。”

齐摇风仍然挤不出一个笑，“但是他们，可以伪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