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为什么愿意帮你？”

“他们不是帮我，是帮王霁。”齐摇风见苏扬面带疑惑，提醒道，“你忘了，去年冬天，王霁救过不少人。”

苏扬的眼神一亮，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绝啊！”随后眼神又是一黯，“对不起啊老大，资料我没偷出来，反而打草了惊蛇，他们应该把资料放在更隐秘的地方了，估计再想找出来就更难了。”

齐摇风原本没有抱很大的期望，这会儿见他自责，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应该谢你帮我这么多才是。不过我已经做好决定与你爸谈条件，以后你不用再帮我，只需要按你爸给你引的路走就行。”

“不行。”苏扬立刻拒绝，“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以为就为了告诉你我失败了吗？我爸关着我可不是为了那一点无中生有的资料，是因为我听到了他的其他阴谋。”

齐摇风整张脸都不对劲了，阴郁的眼神盯着地面，透露出危险的气息，那表情像是在说：谁要是敢伤害王霁，我就弄死他。

苏扬知道他担心，说道，“我们先回去，边走边说，得赶紧了。”

两人朝着王家的方向快步而去。

苏扬说道，“昨天市长又跑去找我爸，我猜他们肯定没什么好勾当，所以跑去偷听了一点。他的原话是：留着谁不重要，只要还是齐摇风的把柄就好，等他交出兵权，卸去官职，这些人一个不留。这下你知道了吧，一定不能和他谈条件，否则我们就输定了。”

“你爸完全可以找人除掉我，何必废这么大的力气？”齐摇风不解。

苏扬嗤了一声，对于那种拙劣的手法根本就看不上，可偏偏那是他爸，能有什么法子，“你可是团长，没比他小多少，他要除掉了你，上面肯定会派人来查，到时候查到他头上，可不就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又不傻。而且你的身手也不错，万一失败，再被你反将一军，他不得气死。所以他现在的战略是：降低风险，旁敲侧击。所以你一定不能进了他的套。”

“你爸就是怕我威胁到他的位置，还有想给你铺一条平顺的道路，我都可以答应他，只要我离开杭州……”

“关键问题是你走不出去。”苏扬气恼的打断他的话，合着说这么多都是白搭，“你要离开杭州，就必须辞退浙江团长一职，姑且不说其他地方是否容得下你，单凭你没有军衔在身，他就能立刻派人杀了你，那时候随便找个调查理由出来，谁还肯费这么大的劲来查明真相？”

齐摇风的神情慎重，也觉得他的话有理，“我再想想。”

苏扬见话已至此，不再多言，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还有王霁的事。”提到王霁，齐摇风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更加谨小慎微，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苏扬的余光微瞥处，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寻常之处。

苏扬继续说道，“今天傍晚，杨砾让人递了一封信进来，不知道信上说什么，我爸也在考虑要不要见他，凭我对我爸的了解，他明天一早铁定会见杨砾。而杨砾又是王霁的朋友，他偷偷去见我爸，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在想，会不会对王霁不利，要是可以，你还是尽快把王霁弄出去躲一段时间吧。”

杨砾是王霁的朋友，关系向来很好，应该不至于会做伤害王霁的事，但是事有万一，齐摇风也拿不准，更是赌不起，点着头，“这个时候，是应该让他出去躲避一下锋芒，我回去就找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