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上了车,白豹一人坐在前面感觉无聊,于是将车停下,与蒲团换了位置。
“齐哥,你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呀?你不是真要把这个澡堂子拆了吧?”白豹是万般不解,通过两天的认识,他发现齐摇风可以说得上是君子的风度,轻易不会发火。
齐摇风的脸仍旧很黑,“张春亮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姑娘,那些姑娘的亲人很有可能就是战场上保家卫国的战士英烈,别人用性命守护住这个国家,他却遭贱他们的后人,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打?”
这句话问的白豹一阵心虚,虽然他没有遭贱过谁,但是他收人保护费,打架斗殴样样不差,这些人里或许也有哪些英烈的后人。
感觉到一阵羞愧,白豹说道,“可这样的事太多,你肯定是管不过来的。”
“见到一处自然是要管一处,倘若一直没有人发声,岂不让那些战场上的士兵寒了心,让国人愈发失望?”
“你说得有道理。”白豹硬着头皮附和,“不过这件事如果说出去了,外界定然会宣扬你为了救一个歌女与市长儿子大打出手,所以这件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来做。”
“怎么说他也是官家子弟,你能管得上?”齐摇风看着他,眼中带着质疑。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碍我的事,我也管不到他头上去。”说得多高尚,他自己不还是一样欺压弱小,将人往死了逼,不过是领域不同罢了。
“我记得,你还在收保护费来着。”齐摇风自然还记得这一茬。
听完这句提醒,白豹立马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的。他讪讪一笑,“好哥哥,你可忘了这一茬吧,那个陈磷已经被我教训一顿踢出帮派了。”
齐摇风见他不似说假,于是更是疑惑,“你不是一直做这种事,怎么突然就转了性?”
别说齐摇风不信,说出去,恐怕整个大上海的人都不相信,白豹愤恨得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我还不是怕王霁那个小混蛋嘲笑我吗?本来想着反将一军,结果呢,人都被我赶走了,也不见他提一句这件事,你说我亏不亏。”
齐摇风难得挤出一抹笑,看着他小孩子的脾气,感觉就像是看到了王霁在自己面前赌气一样,说道,“行,我回去提醒他一句。”
白豹立马僵住了面部的表情,三秒之后,惊愕地看着他,“齐哥,你可让他忘了这件事吧,千万别提起来,下次我找他毛病告诉你,让你好好乐个够行不?”
忘这忘那的,与他在一起早晚得得失忆症。
“他有什么毛病我都知道。”说着,齐摇风无端想起上次,王霁把自己小时候的那些糟心破事全部抖了出来,还义正严辞地表示自己没有错事时的情形,那任性蛮横的脾气,也是没谁了。
一听到王霁的毛病,白豹整个人都来了精神,那小王八蛋整天在自己面前得瑟,不过是仗着对自己有一定的了解,就把自己骂得总是差他一个头,这次如果知道了他的臭毛病,肯定不能放过他,逮着机会骂他个体无完肤,头破血流。
光是想到这里,白豹的眼中就闪过一阵精光,抓住齐摇风的肩膀开始摇晃起来,“齐哥,你快给我说两条,快,快!”
齐摇风被他摇着,却是身形不动,费解地看着他,“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当然是……”报复他。最后三个字没有说出来,白豹想起王霁是齐摇风的弟弟,他肯定要向着他呀,只好改口,“我就是想比一比,我们谁更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