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招见了效,齐摇风松了手,面带笑意地对王远山说道,“王叔,是我看错了。”
王霁连忙跟着解释,“我和易姐、杨砾一块出去的,他以为易姐是女人,说我调戏良家妇女,我们差点打起来,说来都是误会,误会。”
齐摇风皮笑肉不笑地附和着点头,接下来,无论王霁如何解释,他都默认没有再多说话。
“贤侄初来乍到,可是找到了住处,不然先到我那里小住几日?”王远山教训了一番那痞儿子,又将目光挪到齐摇风身上,怎么看怎么合眼,忍不住在心里各种感叹。
“不用不用,我已经着人去找了,很快就能找到。”齐摇风连连推脱道。
推脱也不推脱干净,直接说你找到了不就好了,还说什么已经着人去找,摆明就是惺惺作态,王霁心里更是对此人不齿。
“房屋选址可是一件大事,住人的地方更是马虎不得。贤侄先到我那里落个脚,我再寻人帮你找一处干净利落的住处,如何?”
齐摇风正要拒绝来着,话都到了嘴边,就听到旁边的某人又开口了,某人道,“就是租个房子,怎么说得像是人生大事一样,至于么?”
王远山笑得十分尴尬,正要数落一番王霁,听到齐摇风客套了一句,“那就有劳王叔。”
王霁立马冷眼瞪着他:和我对着干?
齐摇风牵动嘴角,打定了主意要盯住他,一眼回复:来日方长。
王霁见他越是文雅端庄,越是看着不爽,找尽办法拆台,“王叔,亡叔,喊死人呢?”
王远山闻得逆子说出这番诅咒自己的话,正要破口大骂,就听见齐摇风颇感愧疚地致歉,“远山叔实在对不住,是摇风考虑不周。”
见招拆招,还挺能耐,王霁在心中冷笑一番,但是别以为他就这么放过他了,只见王霁也学起这优雅的举止,添上一杯茶递到齐摇风面前,动作看起来不伦不类,说的话更是让王远山差点一茶壶盖到他脸上。他浅笑着,说的是,“用十二年才混成一个团长,齐团座果然好作为啊!”
听着这嘲讽,齐摇风不可否认地点头。
而那边,王远山实在听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摇风贤侄十六岁已经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你再看看你自己,都十八了,除了满城胡作非为,可是做了一件利人之事?”
王霁听不下去了,但是思虑一番,确实是那么回事,干脆撇了撇嘴:上战场了不起啊!
齐摇风却是说道,“他说得不错,确实是我能力不足。”
“摇风贤侄谦虚了。”听罢他谦虚的言语,再看一看那个扎眼睛的小混蛋,王远山更是羞愧。
好一招以退为进,王霁暗暗佩服,同时也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拆穿你这人模狗样的东西。
一顿饭吃的王远山差点出了内伤,齐摇风怎么看都像一个修养极好的人,而且年轻有为,青年才子,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气韵,总之很入他的眼,而自家混小子,简直不能看,分明已经成年算个大人,却还像个叛逆没有长大的孩子,看来,得给他找一门亲事,管束管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