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来天,王霁都窝在一股无名火中走不出来,这股火实在太旺,使得他宁可搬回自己家中日日被王老爷看不顺眼,也不愿再见到齐摇风。
直到杨砾结婚这天。
杨砾一身大红喜袍披在身上,加上那一脸的白净,看起来竟也是个如玉的佳公子。易捷围着他绕了两圈,连续啧啧好几声,“哟,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你也就今天有个人样。”
杨砾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再整了整衣衫,“你再给我乱说一句试试?”
易捷被他踢的疼,笑嘻嘻地跳出了老远,“结婚就是闹闹才喜庆,王霁不高兴也就算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还崩个脸给谁看呢?”
杨砾也看到旁边所在角落处的王霁,闷闷不乐地拿着两个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这几天忙着结婚的事,没有顾上王霁,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杨砾问易捷,“他这是怎么了,又被他爸骂了?”
“他爸以前打他骂他也没见他这副鬼样子,谁知道是被什么刺激了。”
“我去看看。”杨砾说着就走了过去,坐在他的旁边,“怎么了这是,整的像失恋了一样。对了,都这个时辰了,齐长官怎么还没来?你没通知他吗?”
王霁扔下了手中的杯子,直起了身子,“你结婚你没通知他?”
“你就住在他那,我想着你会告诉他一声,所以没有另行通知。”
“谁给你说我住他那了?”
“……”杨砾一阵惊讶外加难以置信,“你不是一直住在那里吗?怎么,吵架了?”
王霁更是心烦,“人家是团长,我这种小平民哪敢去得罪他。”
听这语气酸不溜秋的,杨砾掰过他的头,看着他那生着闷气的样子,不觉得好笑,“小样,还死不承认,给哥说,他哪得罪你了,改天哥俩去给你讨回来。”
“别改天,就趁现在吧,时机恰好。”王霁不耐烦的拍开他,“他竟然背着我与商月有一腿,只要你去把那商月娶回来做二姨太,就算为我出了这口恶气。”
听到这话,杨砾与易捷都是惊呆了。易捷也坐过来八卦,“不是真的吧,我看齐长官挺正直的一个人,他还真能做出这种畜生事啊?”
杨砾嫌恶地推了推易捷,将他推到了另一边,随后问王霁道,“不该啊,我平日里见齐长官对商月并没有什么不同,反而看着吧,感觉他对你更上心些,你会不会误会了什么?还是说你亲眼见到他们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
提到这件事,王霁就是好一通气闷在心里,发不出来。
杨砾见他如此,一拳捶在了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妈的还真是个小人,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去找一顶轿子,把商月给抬过来做小,非得拆散了这对狗男女。”
说干就干,自己正儿八经要娶的正房还没抬进门,就立刻去张罗着二房的事。
王霁见他真的去找了个伙计来,要真这么干了,估计今天这个婚得毁在自己手里,他可不能做对不起兄弟的小人,立刻起身去将他又拖了回来,“行了行了,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么严重的地步,等到时候他们要真在一起了,你再和我去拆台就是。”
“什么叫还没到那严重的地步?只要他有那个苗头,我就得给他扼杀在心窝子里。”杨砾说着就欲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