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牢房里只关押了一个犯人,倘若不是真正惹到齐摇风,谁也没有这个殊荣,能被关到齐团长军营的牢房内,以前老老小小犯事者,一应皆被送入了市里的大牢。
可偏偏,商意不作不死,破了这个先例。
自打被关进来,他就一刻没有安分过,吵吵嚷嚷着自己没有犯法,为什么要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甚至扬言要去民警局告他们,光冲这份歇斯底里的咆哮,外面的守卫就想将他痛打一顿。
直到齐摇风进来,看着牢房外,那个身躯高大坚挺、走路带风的男人,他一时哑了嗓子,眼神没有离开过半分,直到那人走到自己面前停住,顿时感觉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带着巨大的压力,商意问道,“你是谁?”
身后的苏扬呵斥道,“怎么说话呢,这位是浙江新任团长齐摇风。”
“你们都出去。”齐摇风压着声音命令,可见他心底的怒气。
“是。”苏扬将左右之人全部带了下去。
齐摇风挽起衣袖,上前两脚踢开牢门,不由分说得对着商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十几脚下去,每一脚都牟足了力道,二十几拳下去,每一拳都见了血。
齐摇风仍旧不解气,又奋力抬起一脚,将人踢到了栏杆处。刚才还肆意叫嚣的商意,这会儿已经去了半条命,整张脸青青紫紫,胖了一圈。
商意擦了一把嘴角流下来的血,站不起来,干脆靠着栏杆躺着,“齐长官,你打我总得有个理由吧?可不要说我长得丑,影响市容。”
“可还认识王霁?”
“你是为了王霁打我?”商意蓦然一愣,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抓他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他,原来是被齐长官藏起来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王家与官兵有什么来往,齐长官与他是什么关系?”
如果王家有官兵这层靠山,商意是断然不敢招惹的。
“没有任何关系。”
商意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咧开嘴笑了一声,“没有关系?你当现在还是皇权统治的年代吗?我要去告你滥用私刑。”
“贩卖鸦片,戕害百姓,你应当千刀万剐。”
“我贩卖鸦片?齐长官从哪听来的,可是有什么证据?”商意死活不认,“难不成是那王霁告诉你的?呵,我抓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染上毒瘾了,你要查,也应该去查他王家。”
对于他的死不认罪,齐摇风显得不慌不忙,“我关你两天,等你毒瘾发作,到时候自然能问出来。”
商意一听这话就着急了,“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关我?”
齐摇风给了他一个霸气凛然的理由,“凭这里是我齐摇风的地盘。”
商意确实无话可说,又转了目标,“吸毒与贩毒可是同样的罪名,你为什么只抓我不抓王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