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祭在一旁抱胸注视着她,他的身边兽族美女一个接一个向他献媚。
两侧引酒的臣子一听闻神帝的名讳竟也绕有兴趣地观望着忆初雪,仿佛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忆初雪咬了咬下唇,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旁人针扎似的目光,果真坚强地走了两步,可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持,顷刻间便摔倒下去。
她半跪倒在地毯上,紧紧地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那里的剑伤明明已有两日了,为何没有半点痊愈的迹象?反而疼痛一日一日地加剧。
“明知自己受了伤,还偏要硬撑!本君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倔强的女人。”
说罢,忆初雪的身后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又将她捞了起来。
渊祭一双火红的双眸充满魅惑地看向她,他漫不经心说道这样能在白宫尘眼皮子底下活下来也算个奇迹,像他那臭脾气,你若没有点本事怕早就被剁了吧!”
忆初雪抿着唇不说话,陛下向她举剑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那种油然而生的恐惧再次充斥在心中。
现在想来,陛下要杀她还真是一句话的事,甚至,连一句话的时间都不愿意给她……
渊祭见怀中的女人逐渐老实地缩成一团,便也收敛了些,他对那些没看成热闹的臣子摆了摆手,说道卿请尽兴,本君先走一步了。”
“君上不留下来陪我们姐妹几个吗?”兽族美女掩面浅浅笑着,却又流露出些许委屈道上方才还说要让我们陪妹妹一起沐浴呢,怎么就急着走了呢?”
渊祭肆意地捏了一把忆初雪的脸蛋,朝她们说道她这苍白的脸,还是让医圣先给她看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本君可不好向神帝陛下交代啊!”
随后又向躲避着的忆初雪说道君说的不错吧?”
忆初雪垂着头只是低声说了句,“他不会在乎我的。”
渊祭轻轻拍打她的冰冷的脸,这一次忆初雪只是麻木地低着头没有躲避。
“你也不能这么想,他都将觉仙铃送给你了,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忆初雪困惑地看向他,“为何这么说?”
渊祭带着她穿过宴会厅,一边若无事事地说道所周知,觉仙铃是藏于帝宫无双殿的圣物,传说是金龙神帝亲手为帝后雪仙打造而成,从古至今,每任帝后将它一直被供奉在无双殿中以示对敬意,无一人敢轻易触碰。如今啊,他白宫尘倒好,直接取出来给你了,不就是要你做帝后的意思么?”
渊祭借此趁机嘲笑她一番道也是笨!他白宫尘自登上神帝之位以来从未对那个女人倾心,独独对你甚是特别。”
“帝后之位早有人选,哪怕不是天主姝琦也不会轮到我这个弑神犯头上。”
“天主?你们神甫大人的女儿么?”渊祭听到豁然笑道也真是孤陋寡闻啊!你可知白宫尘他上位当日神甫提及此事时,他是何种反应?”
忆初雪不解。
“他当着诸神的面,将他手中的那纸婚约捻成了粉末!如今神甫只怕是将余下那份当成宝贝供着了。”
“他……他为何要这么做?”
忆初雪讶然,神甫在众神之中位高权重,陛下此举不就是在向众神宣告,他根本不需要神甫的辅佐吗?这是在与白虎神族的元老为敌啊!
“神帝能有为什么?无非是他白宫尘对天主无心,不想娶便不娶了,何人能奈何得了他?”
渊祭将她抱入一间主殿内,烛灯恍恍,殿中塑像数座,端放于殿上,供品摆放整齐,跪垫无灰。
“这是何处?”
忆初雪从他的怀中挣脱,仰头看着殿上肃立的塑像,皆是兽首人身的魔族,警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