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婈一愣,竟毫不畏惧地探手去取。
“你干嘛呢?人都死了,你还要去折腾人家?”
夜弦歌速速将她拽回到身边,却被冰婈猛得推开。
“你别动我!”
冰婈几乎是跪倒在那具破碎的躯体前,她颤颤地伸手去握住那条物体。
“冰婈……”
夜弦歌凑上前去,只见冰婈手中多了一条雪白的绸带,上面隐约可见用银丝线绘上的字样。
“不求君心如故,惟愿忆雪如初。”
冰婈目光闪烁,“这是主人的追思绫,记得先前主人常用它来束发,上面还残留了主人的灵力,难怪璐问一介废神能三番五次逃出囚神渊,还能开口说话,无非是借助了主人的灵力!”
“那金龙帝后之物怎会在璐问手中?”
“多半是从小白那里得来的,小白果然知晓主人的下落。”
冰婈低头看着那不染一丝血渍的绸带,将它在手中握紧了,她攥着追思绫站起身来,看了夜弦歌一眼。
“回帝宫去,我要用它来探明忆初雪的身份!”
帝宫之中,白宫尘忙完径直往自己寝宫的方向去,迈入一扇宫门,只见未拟墨在殿前徘徊几步,正欲离开。
未拟墨转身看见了回寝宫来的神帝,略带诧异地上前去行礼,“见过神帝陛下。”
白宫尘淡淡地看着他手中的药,道初雪还在睡,药一会儿送到霁华殿去吧。”
未拟墨抬眼看向白宫尘淡漠的褐色眼眸,低头道的,陛下。”
白宫尘细细看他,未拟墨虽对神界的礼节甚是遵守,可每次向神帝行礼却少了常人的那份敬畏,依旧保持着自己独有的风度。
“仙界的药师很不一样。”白宫尘冷冷说道。
未拟墨闻言丝毫没有惊慌,反倒低头浅浅一笑,道帝陛下所讲,是哪方面不一样呢?”
“欺君罔上。”
未拟墨垂眼,“在下可不敢。”
“那日本帝问你是否认识她,你撒了谎。”白宫尘淡淡说道:“神籍上没有忆初雪的有关记录,她大概是降生于外界。”
“即便如此,神帝陛下为何又能以此断定她与在下相识?”
“因为她信任你,否则你为她医治时她便不会轻易接受未曾谋面之人的灵力。”
“所以陛下要治我们死罪吗?”未拟墨豁然笑道下忘了,初雪深得陛下欢心,应当是治在下一人的死罪。”
“你知道本帝想说什么?”白宫尘挑眉看着他。
未拟墨依旧笑着说:“神帝陛下不会杀死在下,因为神都有一事正在逐渐传开,陛下总会有需要在下的时候。”
白宫尘显然是早有耳闻,冷冷道:“那些都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