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便可,外人见了也无妨。”
白宫尘抚了抚典籍上落下的一层薄薄的灰尘,转身看向门外。
正巧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中,来者身着浅黄色锦衣在阁外轻轻扣门。
“陛下。”
声音如流水般轻柔温和。
白宫尘淡淡问事?”
“启禀陛下,白夙殿下方才进了囚神渊。”
白宫尘犹豫了片刻,说华殿上已有拟好的谕旨,你拿着它,传令过去。”
“是。”
一次短暂而又简单的对话后,门外的身影消失了。
渊邪道:“白夙殿下还是想借此捞点利益。”
囚神渊。
忆初雪身边的那些破碎的躯体已经化为了缥缈的流萤,消散在空中。
剩下的污浊血水在散发着恶臭,她却仍然淡定地坐在其中。
忆初雪阖上眼,微卷的长睫落下一片阴影,一只小虫沿着她雪白的脚踝往上爬着。
她染上血污的稚嫩脸庞露出一丝微笑,僵硬的微笑,就如同堕落天使那样美得不太真切。
“呜嗡,呜嗡。”
小虫几声叫唤后,忽然陷入了沉寂。
随后便是一阵冰裂的声响,原来是地面上那些正在滋生小虫的血水已结成了冰,在忆初雪微笑的瞬间裂成了碎片,最后又碎成了粉末,包括那些即将孵化的小虫。
忆初雪赤、裸的玉足顽皮地轻轻点击着地面,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没有一丝污渍。
门外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她低声念道:“终于有人来了,真是无聊得很。”
开锁的是一名狱卒,看见缩在一角的忆初雪后慌忙避退到门外转角处,支支吾吾地说……姑娘,白夙殿下要召见您……”
“白夙殿下?”忆初雪缓缓地睁开了眼,冷淡地看着狱卒留给她的一丝背影。
她问:“是谁?”
狱卒竟颤巍巍地回了头,面露诧她问:“是谁?”
狱卒竟颤巍巍地回了头,面露诧异。
“姑娘不知白夙殿下是何人吗?那可是……可是,摄政王殿下的亲弟弟!”
忆初雪扬唇,忽然来了兴趣。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将衣摆上的血迹凝结成冰,轻轻一抖,污渍便碎了。
这样,又是一条素白的长裙了。
“他现在何处?”
狱卒畏畏缩缩地站到一旁,压低脑袋偷偷看着忆初雪,道……在刑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