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寝殿内又寻了许久,也未探得雪女泪的踪迹。
一朵细小的雪花落入视野之中,她将它抓在手中,思索片刻有离开之意,却忽然有人轻轻扣响了门。
“进来。”
她冰冷的目光投向被缓缓推开的殿门,进来的是几名负责梳洗的侍女。
“姑娘,可要移步浴池?”
为首的侍女礼貌向忆初雪问道。
忆初雪咬着嘴角,淡淡打量着她们,没有回答。
过了许久,她启齿道:“不必,你们留下一位就够了。”
“是。”
侍女听从她的话,留下了为首的那名侍女,其余的则放下东西便安静地退出去了。
忆初雪冷不丁地看着眼前留下的侍女,道:“把衣服脱了。”
侍女闻言,诧异地看向她。
“姑娘,这……”
忆初雪坏笑道:“你也是有好处的。”
她指了指殿中那华丽的床榻,说:“多少神女求而不得,如今给你机会不要吗?”
侍女一头雾水,摸了摸头又恍然大悟,扭扭捏捏道:“奴婢……并非磨镜。”
忆初雪迷惑地看着侍女绯红的脸颊,“何为魔镜?”
侍女一边搓着双手,一边朝忆初雪羞涩地笑着说:“就是奴婢和姑娘你……”
“一起……”侍女说着,看向忆初雪所指的方向。
“奴婢承认姑娘你生得沉鱼落雁,可是……也不能将奴婢带弯了吧。”
忆初雪向来对这风流之事一窍不通,她索性直接上手将侍女的衣带扯落,直叫侍女一阵惊呼。
转眼间忆初雪便将侍女的衣物换上,冷冷地看了侍女一眼便要出门去,侍女这才恍然大悟,抱住了忆初雪的腿不让她离开。
“姑娘,使不得啊,要是陛下知晓了定不会绕过奴婢。”
“他可没说过不让我出去罢,我只是不想让门口那群扰人的神卫又跑去向神帝通风报信。”
“可是……姑娘您着了奴婢的衣裳也不妥。”
真是个麻烦。
忆初雪黛眉微蹙,指尖轻扣,正想要将侍女解决了,却又骤然停下。
她答应过,不伤害神帝的一兵一卒。
罢了,忆初雪回头一想,她还要借着他去寻另一枚雪女泪,万不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陛下今夜无暇顾我,不会来。你在床上躺着,若有其他人来不出声便是了。”
“奴婢……”侍女胆怯地抱紧只剩里衣的身体,道:“奴婢不敢啊,陛下的床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靠近半步……”
“你信否,再多说一句,我便拔了你的舌头。”
忆初雪脸上露出少有的焦躁,方才已那朵细小的雪花为令,有人要找她,她拖不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