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歌叹了气,“冰婈那家伙脾气不大好,又喜欢与人争斗,这下没伤着你吧?”
忆初雪下意识地掩住手背的伤痕,漠然道:“她能伤我多少。”
“只是陛下今日本就心情不顺,”忆初雪说着,忽然想起那惹怒白宫尘的药粉,她且将那药瓶拿出,递到夜弦歌面前,“对了,有样东西,你可否为我辨别一下,此为何物?为何陛下说它是神界禁物?”
夜弦歌困惑地接过,仔细一看,皱眉道:“这种东西也敢带到帝宫来?”
忆初雪心中愈加不解,“此话怎讲?”
夜弦歌无奈道来:“我怎么觉得你对神界知之甚少呢?你说不知那冰婈的主人是何人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上古人物了。可这种媚药,你竟也识不得,这可是陛下最痛恨之物。”
他且凑到忆初雪耳边,低声说道:“凡是使这魅惑手法的神都是会被千刀万剐的!”
“那……”忆初雪回想起白宫尘在浴池中的作为,仍心有余悸,她问:“陛下为何如此痛恨此物?”
夜弦歌闻言,方噤了声。
随后他摆摆手,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话可说不得,我提起也只是提醒一下你罢了。”
忆初雪愣了愣,面露不解,她感叹道:“这无人之境,陛下竟也能让你们守口如瓶,想必陛下在众神中的威望也是相当高。”
“那是自然,陛下灵力位居六界榜首,任谁来也惧怕他。”
说罢,夜弦歌伸了个懒腰,将那琴谱收起来了,道:“这也夜深了,本大人倒是有些乏了,这下该回去了。你可要到我府上来坐坐,指不定冰婈那家伙正躲我府上偷吃呢?她害你挨了打,也好让她给你道个歉。”
忆初雪淡然道:“不必了,冰婈岂会轻易服软,等过几日她便又像没事一般。况且,陛下下手并不重,只待这印子消了就好。”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夜弦歌朝忆初雪礼貌一笑,便潇洒离去。
忆初雪淡淡地看着那夜色中消失的背影,朝百界宫去了。
那璐问定也知此药深得神帝厌恶,那依旧让忆初雪去冒险,定是要与她为敌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痕,正将它修复好了。
却见一只庞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遮挡住了她身前撒下的月光。
忆初雪仰起头来,目光呆滞。
她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不知所措之时,眼前之人挥袖间将她带到一处昏暗的角落。
忆初雪一愣,环视四周,除了眼前人另无一人身影,就连那夜色中唯一的月光也被乌云掩盖。
“我早已布下结界,你出不去,别人亦进不来,你这副样子是期待谁来吗?”
忆初雪面露不安,她看着身前仅仅距她五步之遥的男人,淡淡答道:“我没有。”
“那我问你,那日你去灵冢作何?”
忆初雪心中一惊,她咬了咬下唇道:“他们让我去为摄政王守灵三日。”
“你没有交代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