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摔成几米远,撞在坚硬的岩壁上,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
白苉蓠看见,络怿的每一次进攻都要比忆初雪快一步,就像控制了她的思维一般,将她的举动牢牢掌控在手中。
果然,不等忆初雪回过神来,络怿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拎起在半空中。
“咳咳……”
忆初雪紧蹙起眉头,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已涨得通红,她的脚底踩在空气中乱蹬。
“你来做什么?是要来给公主陪葬的么?”络怿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忆初雪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脖子被掐得“咯咯”作响,她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你为何不让她说完,我想知道……咳咳……”
“本王交代你做的事情,你不尽心完成,反倒千方百计地想逃离本王的掌控,这是为何?”
“我……”忆初雪的四肢渐渐变得麻木冰凉,眼前模糊不清,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集中在脑部,深深陷入忆初雪颈间皮肉的那只大手,生生将她的血液流动给阻隔了。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声音微弱地说道:“我……我想……回家……”
说完,便停止了所有挣扎。
络怿皱起眉头,厌恶地咬牙将她甩在一旁的阴暗的角落里。
“陛……陛下……”
忆初雪微微颤抖着指尖,微卷的睫毛上挂着泪花,待涨红的脸色褪去,精致的脸庞最后惨白如纸。
“你竟连死都要念着他么?”
络怿向她走近,正欲再次向她伸出手,一股强大的暗流顿时将他击退出老远的一段距离。
“丫头……”
渊邪担忧地看着白宫尘匆忙上去揽起瘫倒在地的忆初雪,身后是刚才赶来的帝宫神卫。
“忆初雪。”
白宫尘抚着她冰冷的脸庞,轻声唤道。
忆初雪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白宫尘看见了她被血染红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幅度。
陛下……
“渊,你先带她回本帝的寝殿,立刻召神医前去!”
“是,陛下。”
渊邪从神帝手中接过忆初雪,抱紧她穿梭在囚神渊幽长的深巷中,行步匆匆地赶往帝宫。
白苉蓠笑着看向白宫尘,嘴角淌下丝丝血迹,道:“我的弟弟来了。”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你忍心吗?”
白宫尘的手中化出帝殇剑,目光冰冷地看向络怿。
络怿则不以为然地一笑,古银面具配上一身宽大的衣袍显得格外诡异,“不听话的女人,都该死!不是吗?陛下。”
白宫尘看向锁在墙壁上的白苉蓠,蹙眉瞬间,帝殇剑脱手而出。
络怿根本难以阻挡帝殇剑的剑气,防御的屏障破裂,帝殇剑刃便没入了络怿的身体。
白宫尘抽出剑的那一刻,络怿胸前的伤口喷涌出暗红的血液,撒在地面上化为了乌黑的固体。
白宫尘不可思议地看着,眉头蹙得更紧,络怿竟修炼了禁术,成了游走于神魔两界的魑魅魍魉。
“怎么?陛下很吃惊吗?”络怿猩红的眼看向白宫尘,“本王为她做了这么多,陛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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