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鸿刚穿上内裤,被她突然闯进来,神色略慌,连忙披上睡袍系上衣绳,神色复杂的望向她,“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说过只有在婚礼那晚,他才有资格碰她。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你陪着我,我睡床,你睡地铺,哪也不准去。”叶星荷傲娇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书房,在他书房里踱步,目光突然落在一个奇怪的盒子上,“这是什么?”
她个子很高,稍微一踮脚便从展柜里将那盒子够了下来,里面放着一个奇怪的水晶杯。杯子似乎被人打碎后又重新拼接起来的,拼的手法算得上专业了,但依然能看得出上面很多细小的裂痕。
她头也不回的轻蔑一笑,“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收集这些奇怪的东西,这个又有什么特殊意义?”
楚之鸿没有回话,目光落在水晶杯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和萧若秋的那一个吻。他忍不住舔了舔唇,却依然缓解不了口干舌燥的内心。
那个吻是酒精作用下的意外还是对萧若秋那女人情不自禁的吸引,他无需获得答案,他只知道他渴望再一次品尝那张柔软的红唇,汲取她的味道。
那个念头在此刻格外强烈。
楚之鸿觉得自己像头失去理智的发-情中的狮子,这种感觉令他恐慌又无措。
“我在问你话。”叶星荷不悦的转头,见他望着手中的东西不吭声,大小姐脾气上来,冷哼,“不说话,我就毁了它。”说完手一举,作势就要往地上扔。
“放下,那是我的东西。”楚之鸿面色一沉,三步并两步的冲过来,从她手里抢过盒子,重新放回展柜里。
感到身后没有反响,他转过身,才察觉出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他眼睑微垂:“休息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楚之鸿。”叶星荷神色冰冷,眼中透着丝丝寒意,“这鬼东西比我还重要。”
“这没有可比性,小荷。”他有些无奈的上前想拉她的手,“乖,我们休息吧。”
“滚,别碰我。”叶星荷抬手甩开他伸过来的手,自尊心受挫令她失去优雅,“楚之鸿你就是只狗,贱狗,是我给你脸了是吗。”
她的话令楚之鸿脸色一变,目光死死盯着她,胸膛起伏不定,但看得出他在忍耐。在叶星荷面前,他总是退让的那一个,十年来一直如此。
他一直被她嘲讽、轻蔑,连同他的感情也一并被她踩在脚下。在她面前,他确实犹如一条没有尊严的狗,渴求她的回眸和关注,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永远都是无条件去做,哪怕并不能得到感谢。
哪怕她甚至擅用他的手机给萧若秋发信息,把那女人招来羞辱,他也是优先顾及她的感受,装着不知道这件事。他对她十足的包容和纵容,她却将这份‘好’认为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