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昕难以置信地看着香雪,他不敢相信香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和那天温柔开导自己的香雪判若两人。见如此反应的鹤昕,香雪感到很奇怪,于是问:“怎么了?”
“姐姐那你为什么你明明都救了尘心,救了欧阳阿姨”
“”
【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香雪这么想。
“已经够了我自己去,这样不管别人死活的姐姐,不是我认识的姐姐!”
说着,鹤昕就走出了教师,玛娜菲:“喂,还在上课呢,鹤昕同学?”
香雪也站起身,往教室外面走,玛娜菲又问:“灵澜同学?你又要去哪?”
“回家。”
“还在上课呢。”
“心情不好。”说完,香雪走出了教室门
玛娜菲【到底发生了什么?】
鹤昕爬到山上,来到那把光剑前,一只手抓住光剑的把柄,软软地拔了几下,然后失落地松开了手,他心里乱糟糟的,也许自己说了很糟糕的话
“这位少年,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能说出来么?”鹤昕身后走来一个女人。
鹤昕转过身看着女人,是个陌生的女人,他礼貌地说:“请问您是?”
“我叫月蕾考尔,你也可以称我为心扉,嘛嘛,朋友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看你身上的制服,应该是我们lvs学院的学生吧,怎么?现在是上课的时间,不上课却跑到这边来了?”
“我逃课了,因为一些事情”
鹤昕将自己和香雪的吵架的过程如实说了一遍,心扉(月蕾)听后,对鹤昕说:“其实,鹤昕同学和你姐姐都没有错,你会不安情有可原,但你姐姐也当然会不安。”
“我姐姐的不安?”
“是的,从你口中说,你姐姐很强,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多厉害,但可以得到你如此的信任,那么我也大概知道了她为什么会拒绝你的请求,并不是因为她害怕那个杀人犯,也并不是因为她不爱管闲事。”
“那如果这两者都不是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你过度依赖她了呀。”
鹤昕猛地一怔,心扉继续说:“你想想看,你姐姐把这把光剑插在这里,让你在一年之内拔出来,难道不是为了让你变强么?然而你现在却又依赖她,你姐姐也理解错了一点,你并不是富有正义感,也并非爱管闲事,只是单纯地害怕而已,你只是好面子,想必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激动,不惜打算让你姐姐置身危险中,也要她帮你铲除这个威胁。你只是个自私的人而已,并没有考虑过你姐姐的感受。”
心扉的话字字刻入鹤昕的心中,鹤昕很不服气,被别人说成这样,当然不服气,可是心扉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自己只是个软弱无能的人,长久以来以为自己陪在香雪的身边,事实上只是因为自己脱离不了对她的依赖,一直以来,都是躲在香雪的身后。想到这里,鹤昕握紧了双拳,紧咬着牙关,再次面对那把光剑。
“我想变强,但是时间不够,我必须现在就把这东西拔出来”
说着,鹤昕双手抓住把柄,大喊着想要拔出那把光剑。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又是推,又是拔,又是踢,但也丝毫不能将光剑移动丝毫,他声嘶力竭地喊着,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心扉看着疯狂的鹤昕,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说:“你得冷静下来。”
“怎么冷静!!我连一把剑都没办法拔出来!我还能做什么!?”
心扉摇了摇头说:“你错了,错的很彻底。”
“我错了?”
“对你来说,力量难道就是这种蛮横的东西吗?”
鹤昕一愣,心扉继续说:“所谓的力量,并不只有蛮力一种,还有金钱,权利,当然,还有这里。”
心扉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鹤昕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然后再看向光剑,说:“诶?”
“心足够强大的话,多么困难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信念足够强大的话,打不到你的东西,只会让你更强大。”
恍然大悟一般,鹤昕激动地说:“我知道了!”
他回过头,想要道谢的时候,心扉已经不见了,鹤昕呆呆地站在那:“心扉前辈?”
但鹤昕很快回过神来,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语着说:“有什么,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用的”
他在四周找了个遍,终于在一个灌木丛中找到个不知什么生物的触手(克莱萨斯身上被切下的一部分触手),触手的尖端还有一把巨大的锋利的刀刃,上面闪烁着寒光。
“这是?”
鹤昕小心翼翼地抓起那刀刃,突然间,那个触手剧烈挣扎,将鹤昕弹开,鹤昕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触手飞过来,另一个没有刀刃尖端变成了锋利的锥形,刺入鹤昕的右手臂,想要钻进鹤昕的体内,一阵剧痛袭来,鹤昕惨叫着抓住还没有钻进去的部分,用尽全身力气阻止这个触手继续往自己身体里钻。
“呃!!!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可恶!!!”
鹤昕与这条触手抗争了差不多40秒左右,那个触手毕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很快就没了力气,疲软地垂在了地上,鹤昕喘着粗气,但他不敢放松警惕,他继续尝试着想要将触手拔出来,但是这让他感到了一种自己身上的肉被撕裂的痛,他惊愕地看着这已经和自己右手“融合”了的触手。
“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了吗”鹤昕惊恐地看着触手说。
就在鹤昕放开那触手,稍微放松了点的瞬间,那只触手瞬间暴起,钻入鹤昕的身体,鹤昕急忙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抓住那条触手,但是已经晚了,刀刃还割伤了自己的手掌,触手连同刀刃钻进自己的身体,奇怪的是,刀刃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鹤昕并没有感到痛的感觉,而是在自己身上开出一个刚好可以进入刀刃的口子,着实让鹤昕吓得不轻,他能感觉到,那条触手一直向自己身体的更深处延伸,直到脊椎,仿佛和脊椎融为了一体,然后,鹤昕感到自己的背后奇痒无比,那只触手从他的背后长了出来,撕开他的衣服,刚出来的触手并没有带着刀刃,但是紧接着,触手的尖端慢慢扭曲,然后硬质化,变出了一把和之前一样巨大的刀刃。
“怎么会这样”
鹤昕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刀尖,触手没有反应,鹤昕心中强调着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呼吸一口,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想【这东西好像和我融为了一体,就好像是在寄生在我身上了一样而且似乎对我并没有威胁,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先试试看能不能操控它】
想到这里,鹤昕笨拙地扭动身体,触手也笨拙地摆动,一个不小心,刀刃往鹤昕自己这边甩了过来,鹤昕急忙闪开,刀刃切下他一些发丝,鹤昕坐在地上冒着冷汗,心想【好险啊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乱动吗?】
于是鹤昕换了一种方式,不再扭动自己的身躯,而是试着用意念去操控那只触手,在摸索了几分钟后,这次结果出乎意料地顺利,触手完全按照鹤昕的想法去动,但还是有些不灵活,感觉有些别扭,但至少懂得了操控这触手的方法了,于是鹤昕站起身,走到光剑旁,用意念操控那条触手猛击光剑周围的岩层,那条触须的力量巨大,很轻松地击穿了岩层。
鹤昕惊呼出声,心想【或许可以当铁镐用。】
在一番折腾下来之后,光剑插入的岩层松动了,光剑也松动了,觉得还不够,鹤昕又敲了几下,在确认岩层已经松动到可以拔出光剑的时候,鹤昕才说:“好的,这样应该就可以了既然这个触手的力量这么大,那么应该拔出剑不会太难了吧”
说着,鹤昕操控触手绑住光剑的把柄,但当触手刚接触到光剑的时候,鹤昕立马感觉到了剧烈的灼烧感,触手也被烫的呲呲响,鹤昕连忙松开,这光剑和触手仿佛有一种极强的排斥感,重要的是,鹤昕还感觉到了痛,这就说明,这条触手已经完全和自己融为一体了。【没办法,现在没有再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么多了,索性就这样用手吧。】
鹤昕伸手抓住把柄,用力往外拔,再经过一番争斗后,终于将光剑拔了出来,鹤昕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喜悦,他将光剑拿过来看看,仿佛有一股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紧接着,这股力量到达了自己的全身,也包括脊椎、和那个触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
鹤昕感到自己背后仿佛被烈火烧起来了一般,触手也剧烈扭动,无法用意念操控它,像是被切下来的壁虎尾巴一样,疯狂摆动。鹤昕咳出一口鲜血,灼烧感丝毫没有减弱半分,大脑也开始感到剧痛,一种潜伏在他脑中的意识仿佛被光剑的力量撕碎了一般,很快,鹤昕便昏了过去
当鹤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他站起身,丝毫不觉得疲惫,也没有了之前的疼痛和灼烧感,而是感觉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他甩了甩手臂,发现自己背上的那条触手不见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背后,隐隐约约摸到了自己身体中有个凸起物,为了证明一下那条触手是否真的不见了,鹤昕尝试用意念召唤那条触手出来,果不其然,那条触手再次从他的身体上长了出来,只不过颜色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肉色,也没有刀刃,鹤昕再次用意念控制触手,尝试让它硬质化,触手一阵扭曲,然后硬质化,成功变出一把刀刃,鹤昕感觉操控这条触手比之前更加灵活了,他拿起光剑,用光剑碰了碰触手,这次也没有再出现排斥的反应。
“好神奇呐”鹤昕自言自语说。
然后他看向光剑,猛地,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他急忙换只手抓住光剑,将左手手掌向上翻。
“伤口不见了不,是愈合了吗?”
是的,之前刀刃在鹤昕左手手掌上割出的伤口愈合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鹤昕惊愕地看着手掌,自言自语着:“我身体变成了什么样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