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你自己的软弱吧,鹤昕。】
梦中,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对着鹤昕这么说道,周围都是昏暗的,仿佛自己被关在了一间不透光的小屋间,鹤昕紧张地问那个男人:“你是谁?”
那个人回过头,但他的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鹤昕没办法看清楚,他没有回答鹤昕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现在你该抛弃你那无用的自卑,不然,会有人伤心的。】
“有人会伤心?”
鹤昕在这奇怪的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不熟悉的天花板,他看了看周围,心想【这里是医院吗啊对了,原来我被那个怪物打伤了啊。】
想到这里,鹤昕想起了尘心,他急忙坐起来,惊醒了趴在他旁边熟睡的雪魅,雪魅急忙扶着鹤昕,说:“等等昕妹,你现在还不能乱动的。”
的确,鹤昕一动起来,马上就感到了痛,但却没有再躺下,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雪魅,然后移开了目光,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照顾你啊你卷入了一起事件,到底发生了什么,昕妹?”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出去。”
鹤昕的话狠狠地刺痛了雪魅的心,她站起身,偷偷摸了摸眼角的泪,将自己心中的委屈隐藏起来,颤巍巍地说:“那我就先走了,昕妹你要注意休息啊。”
“出去!!”
“唔”雪魅不得不离开病房。
她几乎是哭着走出病房的,但是却没有声音,正巧碰见了香雪,香雪见雪魅哭了,她说:“我替鹤昕向你道歉。”
雪魅擦了擦眼角,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说:“灵澜同学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昕妹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他吧”
说完,雪魅就绕开香雪,离开了。
香雪走进病房,鹤昕见香雪进来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亲切地向她打招呼说:“姐姐,你来了啊。”
香雪看都不看鹤昕一眼,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透气,鹤昕愣了一下,以为香雪没有听见,于是又叫了一遍:“姐姐,哟”
“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对鹤雪魅。”香雪冷淡地问鹤昕。
“那个”
“记得给她道歉。”
“为什么我要向她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也没请她来照顾我”
香雪冷漠地看着鹤昕,然后缓缓闭上眼:“是么。”
“鹤昕,我看错你了。”
“诶?”
“我暂时不想看见你。自从你受伤后,我送你到医院,之后你昏迷了3个星期,这段时间内,鹤雪魅都寸步不离地照顾你,清洁你的身体,处理你的排泄,换洗你的衣服,全是她包揽了下来,而你伤了这么一个对你真心好的人。”
“我不是,我只是”
“尘心的话,你不用担心,他的伤比你轻得多,已经出院了,大概晚点就会来看你吧。鹤雪魅她,比你的伤痛多了。”
说完,香雪头也不回地关上门,出去了。
雪魅一个人来到医院的天台上,双手伏在栏杆上看着脚下,这时,她口袋中的电话响了,她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接通电话,是自己的父亲打来的。
【怎么样?我听说鹤昕最近卷入了一场事故住进了医院,这么好的机会,你把他做掉了吗?】
“对不起父亲大人因为他身边一直有人照顾,我没办法下手”
【哼,没用的东西。那个家伙活在这世上一天就给我们光耀宗丢一天的脸,尽快把他处理掉。】
“是”
【啊,还有件事,以你的实力,要杀鹤昕那个废物应该不算难,而你却在他手上期间还没有杀掉他,我猜测可能他的身边有高手保护,所以我会派一名杀手前来协助你。】
雪魅咬了咬牙,断断续续地说:“是明白了”
雪魅挂断电话,香雪在她背后淡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杀鹤昕?”
雪魅吓得收起了手机,见是香雪,警惕地看着她,问:“你听见了?”
香雪点点头,雪魅心想【怎么办要灭口吗可是杀人我】
雪魅暗中端着冰刃,香雪很快察觉到她的动静了,说:“冷静点,我不会说出去的。”
雪魅一愣,香雪走上前说:“而且,我不会阻止你杀他。”
“诶!?刚刚你说什么?”
香雪双臂伏在护栏上,看着远方,没有回答雪魅的问题,而是说:“我不知道你要杀鹤昕的理由,但我能感知到人心中最真实的情感,你并不想杀他,如果你有那个意思的话,你照顾他的这段时间里有十分充足的时间杀他,而且机会也很多,但是,你欲却没有动手。”
雪魅收起冰刃,低下了头,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和我说说吧,为什么要杀他?”
雪魅犹豫了,心想【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挣扎了许久,雪魅终于开口说:“是父亲的命令”
雪魅将她父亲想要杀掉鹤昕的理由说给了香雪听,香雪听后,觉得有些奇怪,问:“只是因为他弱就要将他杀掉?就算你和他都是你父亲的亲生骨肉也无所谓吗?”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家族一直都是以力量来衡量人的,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正因为这个制度,光耀宗才有了现在的光荣。如果族长的后代如果过于弱小的话,会被当做是家族的丑闻,按照规定,弱小的后代会被当众处死,然后将尸体扔进光耀宗的悬崖下”
“但是很奇怪啊。”
“诶?哪里奇怪了?”
“我不理解你们宗族,或是说家族?嘛都无所谓,仅仅凭一个人的实力就下定论,我是很讨厌的,对——很讨厌”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还有点很奇怪。刚刚你说,族长的后代要是过于弱小就会被当众处死对吧?”
雪魅点了点头,不明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香雪继续说:“那么,既然要当众处死,就要将鹤昕带回去吧?而你们父亲却要你暗杀他,还要请杀手来协助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香雪说的,让雪魅也感到了一丝怪异,说:“你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