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盒拿起来打开,数了数药片,立即去客厅找白依依。
白依依正在煎鸡蛋,打算搭吐司当早餐,抬头见他快步过来:“怎么了?”
“依依,”史添将药盒递给她看,“你是不是偷偷给自己停药了?你怎么能不遵医嘱呢?”
“我……”白依依愣了,“我忘记了,我不是故意停药的,真的是忘记了。”
自从史添给她换了手机,之前设定的提醒吃药的闹铃全都没了,前阵子忙着写工作报告,就更记不得了。
史添自己感觉近来白依依的状态还不错,是不是需要继续吃药还有待商榷,犹豫道:“那再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做一下评估?”
锅里的鸡蛋飘起一阵饱满的香味,白依依关火,将鸡蛋盛起来盖到吐司片上,摇头道:“那些评估试题我都会背了,测试没有意义。”
史添绕过流理台,到她身后抱着她,下巴垫在她的肩头,皱眉道:“那怎么办?”
白依依转头亲了亲他的耳畔:“我感觉比以前好多了……”说着,她就笑了,“你是我的药,以后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史添笑了:“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白依依压着嘴角,端着盘子去餐桌:“别得意啊,尾巴翘上天了。”
史添捞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身后:“没有啊,你摸摸。”
白依依一巴掌拍过去,真是受不了他了。
实际上一整天史添的尾巴都是翘着的,跟撒欢的哈士奇没两样。
两人在民政局窗口排队,史添不知道哪里变出一捧花来,又求婚。
大厅里十多对新人全都转身看着他们,似乎在惊异这货怎么临时抱佛脚,现在才求婚?
实际上史添之前已经在各种奇怪场合求婚多次,每次都搞得白依依想钻地洞。
这次白依依生气了,不答应了。不结了,这婚不结了,太丢脸了。
史添赶紧将人捞回来:“别闹了,别闹了,工作人员等我们呢。”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闹。
然后进去拍照,史添又各种使坏,摄影师大叔说:“好的,别动,一二三!”史添突然就转头亲白依依。
摄影师看着拍下来的照片:“……”史添撅着嘴正好亲到白依依的脸颊。
摄影师语重心长道:“小伙子,我知道你很开心,结婚证照片不是结婚照,不能开玩笑的知道吗?”
史添乖乖的:“哦。”
看上去乖宝宝的样子,开拍时又是一连使坏,又是搂着白依依又是靠在她肩头。
摄影师大叔怒了:“再给我乱动,那张斜眼的当你结婚照!”
白依依笑:“听见没有,斜眼?”
史添也笑。
摄影师立即抓拍:“哎呀妈呀,终于有一张能看的了。”
史添愣神:“啊?不行我还没拍完呢!”
摄影师:“我拍完了!起开起开,别人还要拍呢!”
现场打印照片,钢戳“啪”地盖上,二人一看照片,两人都笑得灿烂。
那笑容的明朗,仿佛能闻见阳光的味道。
史添拿了手机将之前拍的一连串乱七八糟照片一起拷走了。
终于走人的时候,大叔同情地看着白依依,那眼神仿佛在说:姑娘辛苦了,嫁给他真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