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们。”
“不用报答,你父亲和我当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写信将你托付给我,我定护你周全!”
吴长青的话让江忧雪想起了自己的亲人,被小人陷害,如今已天人永隔。
只剩下自己流离失所,苟延残喘……
再坚强的人此刻也会失声痛哭,干娘张倩急忙将她挽入怀中,小心安慰。
门外,吴凌天靠着窗户,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情复杂,陷入了沉思。
这几日,官府来了些人询问吴家的情况,也难免,那一晚动静闹的太大,有些人家竟看见那晚吴府上空电闪雷鸣,宛如白昼。
老爷吴长青只能应付说家里起了火,全家灭火闹出了动静。
吴长青十几年前搬迁到雨镇本就为了功成隐退,全府上上下下除了夫妻俩,吴凌天和江忧雪,剩下的只有一个干杂物的丫鬟和一个做饭的伙夫。
两人也都是跟随吴老爷出生入死的亲信了,吴长青不想闹出动静出了名声,只求个安稳。
吴凌天如往日里一般,在雨镇集市河游船舞枪,如痴如醉,又已入夜。
“吴凌天”
一声呼喊让雨夜扁舟上吴凌天练枪的势头停了下来。
“今天怎么是你来喊我?”
平日里,总是吴府的丫鬟来喊吴凌天回家吃饭,而今日一反常态,是江忧雪。
“怎么?不行是么?”
“当然可以。”
江忧雪已先走一步,吴凌天急忙起身一跃上岸追赶。
这位来到自己家里将近半年的女孩对吴凌天来说很是神秘。
江忧雪撑着纸伞,身旁跟着吴凌天。
走了不久,江忧雪伸出雨伞示意他一起撑伞,吴凌天靠近。
吴凌天想问那晚江忧雪并未回答的问题,剑名为何,以及她的身世,可不知如何开口。
细雨如针,潇潇不绝。
两人一伞,并肩走过雨夜青苔石板路,并未多言……
几日后,江忧雪不辞而别,留下一封书信写道。
“干爹干娘,您二人已功成引咎,隐居雨镇,与世隔绝。不问世事,不陷乱势,安安稳稳,逍遥自在。”
“小女背负血海深仇,已为遗孤,仇人不会放过我,我也定当手刃仇人。”
“亲人之死痛我心,杀戮随行伴余生,小女不忍毁了干爹干娘后生清闲,不忍二人卷入这无尽仇恨中”
“雨镇半年时光小女倍感幸福,不胜感激,可心中多是惶恐,怕江家灾祸于吴府重演……”
“故决心别离,还望干爹干娘勿为小女担心!”
———江忧雪
看完书信,老爷吴长青沉默许久后,长叹一气说道:“若是当年江涞能听我一句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