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山缓缓睁开眼睛，金色的重瞳看着老头，如人看蝼蚁。

陈雁山嘴唇轻动，没有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嘴型清晰可见。

说的是，死去！

刹那间，天地漆黑一片，老头神树在快速枯萎，偌大的金身法相在不断缩小，这分明是灵气被掠夺的迹象，是的，这方天地的认可的人变了，不是主宰这片大陆数千年之久的老头，而是年轻的飞升境剑修，战鬼陈雁山！

老头惊讶的神情呆滞不动，任由自己的金身神树消逝，一切都不重要了，输赢，生死，甚至自己的千年道行。

因为老头看见了真正的神！

老头回过神来，颓然飘落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苦笑道：“小子，老夫输了。”

陈雁山好像没有听到般稍稍出脚，天地就像受到驱使一样，灵气形成的威压，甚至都不是什么招式，直接把老头压进地上一个大坑，让他久久抬不起头来。

陈雁山冷哼一声，好像出了口气，收回了所有神通，天地间好像如获大赦，霎时大放光芒，又是这般可可爱爱。

陈雁山来到老头的跟前，老头艰难起身，吐出一嘴沙石，愤愤不满道：“咋的，赢了要杀要剐随你便，这般羞辱人是怎么回事，还懂不懂点尊老礼仪了！”

老头就像是个无赖，一个输了无处撒气的无赖。

陈雁山面无表情，任他滔滔不绝地骂完再说。

老头骂了一会儿，好像自己也觉得身为人家手下败将这样猖狂好像不太好，万一他火了真的一巴掌拍死自己就完了。

老头悻悻然收住两人说个不停的嘴。

陈雁山一脸淡然道：“来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吧。”

老头一脸诧异，说道：“从我数千年前出生说起？”

陈雁山手中的拥星还没归鞘，此刻隐隐作动。

老头见势头不对，赔笑道：“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嘛，你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个急性子。”

陈雁山眉头紧皱，显然老头再支支吾吾推搪他的话，陈雁山不介意再打一场，这一次要让老头想开口都没有那个机会！

老头闷闷不乐，好多年了，上一次被人这样威胁问话还是自己刚刚在修道之路起步吧，如今，好像回到了过去，只是这久违的感觉一点也不让人回味就是了。

老头缓缓说道：“老夫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杀掉那头孽畜的人，老夫名叫方龙，好多年前老夫就已经称霸这片苍玄大陆了，可以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你想问什么，老夫知道的都说，你问吧。”

陈雁山见这个方龙如此配合，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拥星剑悄然归鞘，不再对敌。

陈雁山开口问道：“方前辈，我想问的是，你知道除了这片苍玄大陆，还有别的地方嘛？”

方龙出人意料地说道：“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