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不走真的可以吗,陈晴不都亲自来赶人了吗?”少年陈长空坐在门前竹椅问陈雁山。
“呆子,真要赶人叫几个家仆来将我们丢到传送阵就完了,怎么会亲自来跟我们说?”陈雁山开口道,有些嫌弃陈长空的样子。
“这样啊,你的意思是赶我们走的是陈晴而已,而且这事儿不想让别人知道?”陈长空恍然大悟。
“嗯,还不算太笨,估摸着是陈氏要变天了,她不想连累我们吧。”陈雁山轻声道。
陈长空点了点头,竟是不觉得意外,若有所思。
陈雁山拍了拍他的脑袋,径直走过陈长空身边,“走吧。”
陈长空不明所以,“去哪儿啊哥?”
去还人情。"
陈氏家主府,陈沛槐父女与王孤松一行人相对而视,剑拔弩张。
王孤松神态自然,笑着看着这父女俩,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自古重宝有能者居之,今日本山主不惜脚力,千里迢迢来到这妖兽盘踞的流民聚地,好言相劝,为何陈家主就是不识好歹呢?”
陈沛槐眯着眼睛,一脸不屑,“姓王的,别多费口舌了,你们月赋山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杀人夺宝,作风歪斜,连这沉星森林的妖兽都知道了,你就别惺惺作态了!”
“冥顽不灵!”王孤松冷笑道。
陈沛槐闻言身形一闪而逝,一手恐怖神通径直打向月赋山王孤松,哪里料到王孤松似乎没有看见陈沛槐的掌击,依旧坐于原地。陈沛槐心想有诈,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还是直直地冲向了王孤松。
这时,王孤松身旁一直没有动静的道士杜寒云轻摆拂尘,一股道教真气扑面而来,硬生生化解了陈沛槐的强大掌击。
陈沛槐心中讶异,开口道,“原来是道教的黄紫贵人,方才那股凌厉真气夹杂着一丝剑气,道长莫不是道门剑修?”
杜寒云面无表情,“既然知道贫道是道门中修为上乘的剑修,还不速速就降?”
陈沛槐握拳,随手打散萦绕在周围的真气。陈沛槐不禁面露难色,心想真是道教中的修行中人,还是杀力最为强大的剑修,这下麻烦了。
“道门中人,不是都讲究个清静无为吗,道长何故助纣为虐,败坏道门千百年的仙家名声?”陈沛槐咬牙切齿道。
“贫道只是在助王山主降妖除魔。”杜寒云冷冷道。
“杜道长不必跟他多费口舌,与妖兽同卧,陈氏不是妖魔是什么?”王孤松阴笑道。
“哼,蛇鼠一窝,道门中人,不过如此!”陈沛槐眼神冰冷,看着这两人,丝毫不掩饰他的鄙夷。
“快快受降,免去皮肉之苦。”
说罢,道士杜寒云凌空腾起,飞身猛甩拂尘,陈沛槐侧身躲过,身旁的桌子砰然炸裂,灵气四射,灰尘迷眼。陈沛槐气沉丹田,一鼓作气,朝着杜寒云飞扑而去,杜寒云眯眼定睛一看,一掌打出,竟被生生震回,掌中罡气嗡嗡作响,道士心想,看来陈氏第一天才的名头不是乱传的,杜寒云战意更盛,周身灵气化作一记雷法神通,雷鸣电闪,甚是骇人,拂尘作剑,雷法剑气一并打出,似有毁天灭地之威能。
“去!”杜寒云怒喝一声。
陈沛槐怡然不惧,竟是肉身硬扛杜寒云这记恐怖神通。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彻陈氏家主府。
烟雾弥漫,让众人看不清战况。
“死了吗?”青衫少年王富阳问了句。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真要是个废物,在这沉星森林中早就被妖兽吞食殆尽了。”杜寒云打出一记威力巨大的神通后,仍然轻松自然,轻声答道。
王富阳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烟雾退散后,陈沛槐果然立在原地,毫发无伤。死死地盯着众人,怒气冲冲。
王孤松挥了挥手,指向陈晴,说了句,“拿下她。”
扈从们立马领会王孤松的意思,纷纷出剑向陈晴而去。
“王孤松,你敢!”陈沛槐见自己女儿有难,高声怒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陈家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光守不攻可打不过杜道长。”王孤松坐在原地肆无忌惮地笑道,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你的对手是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