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声说话,已经没有刚刚与江之夏对话的气势,反而在这之中全是平静。
我当然知道,他接触我不过是因为这洛家的权势,但是江之夏你记住了,就算是五皇子不是真心待我,但也是卯足了劲儿来讨好我,不像你,你去找人家,人家还不愿意搭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江之夏被说得哑口无言,嘴张了张,却没力气发出声儿。
洛栎见江之夏没有旁的话想说的了,抬脚走了。
洛栎不知为何,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但是明明自己看着江之夏被自己击得溃不成军,自己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快。
就连红涟来问自己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的感觉。
洛栎叹了口气,可能是觉得她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利欲熏心的样子真是丑陋极了,但是想想我自己这几年来,何尝不是同她一样耍尽心机,这样真累。
红涟闻言赶紧上来拉住洛栎的手安慰她。
小姐可千万别这样说,小姐为了自保,她们为了害人,大家都知道小姐本心并不是如此,小姐为何突然变开始责备自己了。
洛栎叹了口气,说的是啊。
但是洛栎却始终不能释怀,就算是睡了也没法制止自己说这件事。
洛栎梦见了齐恙。
梦里齐恙不像现实中见过的那样身着一身玄服,而是穿着乡野人家那样的衣服。
回头看了看自己,看见自己身上的华服也逐渐变成粗布衣裳。
栎儿。他伸出手来要牵住洛栎的手,洛栎也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上。
齐恙拉着自己往前走去,那儿满是金黄的稻田,还有农家在农作。
几个孩子在他们前面走过,欢笑打闹,洛栎只觉得这样就很好。
他不是当朝摄政王,要经受被贺渊杀害的威胁,自己也不是洛家小姐。
他们只是普通家庭的夫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就是洛栎最想要的日子。
洛栎是在半夜被惊醒的,一声雷将洛栎打的颤抖一下,浑身冒出了冷汗。
只看见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洛栎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样凶的雨。
吓得坐了起来,看着那雨就就回不来神。
红涟听见洛栎这儿有声响,赶紧走了过来。
皱着眉头看看洛栎,将一旁的衣服拿来给洛栎披上。
小姐,怎么了?
洛栎只是摇摇头,要起身去拿齐恙给自己的簪子。
那枚海棠玉簪是齐恙在洛栎及娣时候送的,算是对洛栎的承诺。
在洛栎心里,重要程度与母亲留给自己的那一枚是一样的。
只是洛栎从来都是戴着母亲留给自己的那一枚。
将齐恙给自己的那一枚放在柜子里好好收着。
随着嘎吱一声,柜门被打开。
洛栎颤颤巍巍地从自己地柜子里拿出来那一个自己精心收藏地盒子。
又深呼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将那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