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栎的眼皮跳动两下，她是知道殷世晨会这样做的，但是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自己的身上，洛栎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就爽朗开口。

当然可以。

洛栎怎么会不知道殷世晨的真正目的。

袁嬷嬷早个二十年还只是刚进宫的一个丫鬟，长得好看又会跳舞。

之所以说她有名是因为当时邻国使者出使的时候。

碰巧遇上舞姬身子不舒服，实在上不了台。

就叫袁嬷嬷上去舞一曲，那舞姿，就连邻国使者都赞叹不如。

后来皇上也为之倾心，想要找她，

却被皇后藏在宫里做些粗活儿，只等到几年前才将袁嬷嬷放到众人面前。

看见袁嬷嬷年老色衰的样子，就连皇上也只能感叹美人迟暮。

栎儿，你确定你可以？

洛栎看着皇后充满担忧的眼睛，和皇上眼里的动容，更觉得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但洛栎还是坚定地点点头，挑衅地看着企图躲在公主身后的殷世晨，捏紧了拳头。

宫女带着洛栎去换舞衣，洛栎在心里安慰自己，又暗暗想着法子。

一抬眼洛栎看见一旁的阁楼坐着的有贺琼、贺渊、齐恙三人都盯着自己。

洛栎觉得齐恙的眼神甚至都要将自己烫出一个洞来，心下有丝动容。

而后回报齐恙以更热烈的目光，并点头告诉他自己还好。

洛栎一边换衣服一边急着想对策。

若是她跳得好，说不定会引起皇上想着许多年前初见袁嬷嬷的时候。

但会将自己与皇后立到了对立面。

若是自己不好好跳，叫她们看自己出丑不说，还要引起反感。

洛栎叹了口气，真是两面为难。

洛栎只是这么想着，就上了台，一旁的江之夏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给了洛栎一个白眼。

洛栎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一旁开始等待江之夏弹奏，并开始起舞。

看台下的许多小姐都在看着洛栎，或是觉得有趣，或是睥睨着，想看她的笑话。

洛栎沉下心来，顺着江之夏的琴声翩翩起舞，并仔细看着台上。

只见自己脚踩的地平滑无比，要想要撞到哪里摔倒也是不可能的。

洛栎微微叹气，看着不远处皇上的眼神，像是在闪着精光。

再看向皇后，只是愁眉苦脸。

洛栎心下有些不安，舞到江之夏的身后。

只见她将注意力全数放在琴上，时不时抬头，还是看着贺渊的方向。

全然没有看洛栎在做什么。

洛栎心上一计，在江之夏的身后尽力舞着。

但刚想走到舞台正中间的时候就直直地摔倒了，舞衣都散落在台上。

洛栎摔倒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声响，把江之夏吓一大跳。

弹琴的手也虚晃了一下，将琴弦绷断了，弄得手指破了，出了一大摊血。

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皇后瞪圆了眼睛站了起来。

看着坐在下面的小姐们都乱成一团，便赶紧大声地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