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请五皇子来府里坐坐,想来是下官没了礼数,今日五皇子能来,真是让下官府里蓬荜生辉啊。
诶,洛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
贺渊笑着,全然没有生分的意思,洛大人自从上次被陷害入狱之后便鲜少待客,洛大人对我具有防备之心,我心里清楚。
洛栎闻言心里一紧,又与洛西丰交换了眼神。
洛西丰了然,便叹了口气道:此事说起来还真是下官对不住五皇子,被奸人说起是五皇子在从中捣鬼才误怪了五皇子。
无妨无妨!贺渊闻言哈哈大笑,误会解开便是,洛大人不必在心里愧疚了。
洛栎端了茶放到贺渊的面前,在洛西丰看不见的角度,对贺渊笑了笑。
又端了杯茶到洛西丰的桌子上,父亲,您喝。
洛西丰接过茶,浅浅喝了一口,面露喜色,栎儿这茶艺真是炉火纯青了。
贺渊也赞赏地看着洛栎,洛栎见贺渊的眼神过分炙热,恐会出事,立马说道要出去了。
洛栎心里不安着,不知道贺渊会不会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来。
但后来又想着这是今年他第一次来,应该不会说什么,于是心里安定下来,就往洛老太太处去了。
但洛老太太并未在房间里,只留下亦娟在房间里,只见她拿着块红色的手帕在绣花。
你这是在绣什么图案?洛栎走近看,见她的手帕上绣着半株兰花。
亦娟将手帕递给洛栎,洛栎拿着它细细地看。
只见那上面兰花却是浅蓝色的,在一片大红色的布块下显得格格不入。
洛栎诧异道,这是谁叫你绣的,兰花高洁,向来是君子之花,绣在这大红色的布块上,岂非不伦不类,大俗配大雅,亏我原先以为你是有见识的,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亦娟本想辩解,却被从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是我叫她这么绣的。
洛栎转头看见洛老太太笑呵呵地进来,就也笑着走过去扶着洛老太太。
祖母回来了,刚可是去哪处玩儿去了?有意思的事儿不叫栎儿,栎儿就只能同亦娟在屋子里闷着,只说些女红的话罢了。
只不过是刚出去走走,哪里有玩的事情。
洛老太太坐下,又从洛栎手中接过那帕子细细地看,半晌才夸了一声,绣得不错。
祖母。洛栎凑近,祖母刚刚说这是特意叫亦娟这么绣的,难道有什么说法吗?
洛老太太笑着摇摇头,其实并没有什么说法,只是这兰花高洁,便是要在乱世之中才得以显现,相比起来,就更与那些素净帕子不同。
洛老太太将那手帕又递还给洛栎,你来的正好,这本就是给你的,既然你来了,就自己带回去绣吧,免得累着我的亦娟,到时候再向我告假两日,我岂不是亏大了?
洛栎心里有自己的思量,但听到洛老太太这么说还是一惊。
于是面色严肃地接过了手帕,将那线头咬断收到自己的口袋里。
洛老太太见洛栎这番便说道,手帕是拿来用的,并不用特意放在口袋里收起来。
洛栎闻言答应了一声,又将那手帕拿出来,栎儿只是想拿回去洗洗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