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栎只叫了暮溪进来,见到那两口袋的银子,立马笑起来。
那洛晴是知道柳氏房间里有这个的,只等到明日,看她又该怎么闹一场。
洛栎将那银子好生藏起来,又将其中的一半装了袋子,叫人偷偷送去江之夏那儿。
只说放置在江之夏的门前便好,她见着了自己心里必有分晓。
没过多久,江之夏就到了洛栎的房间。
江之夏还装作身体柔弱,似要晕倒的样子,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洛栎睥睨着,没有说话。
栎儿姐姐,我中午知道绿漪姐姐小产,难过得不得了,再加上柳姨娘又嫁祸于我,我真是百口莫辩,但幸亏姐姐信之夏,之夏才没有白白被人冤枉。
洛栎仔细看着江之夏,只见江之夏哭得我见犹怜,就叫人上了茶,只等江之夏哭完再说话。
妹妹也大可不必这么说,说到底总归是住在同一个家里的,就算妹妹姓江,咱们都姓洛,也绝对会好好待妹妹,不会让妹妹白白遭人冤枉。
江之夏哭不出了,听着洛栎的话就是明里暗里说自己与她们不是一家人。
但江之夏还是笑着,咬牙切齿地说话。
祖母也当我做栎儿姐姐与晴儿一样看待,想必祖母是已经将之夏看成是家里人,既然都是家里人,那姐姐也自然是之夏的亲姐姐一般,自然是知道姐姐会好生对待之夏的。
洛栎点了点头,看着放在江之夏跟前的茶。
江妹妹为何不喝?可是嫌弃我这茶?
江之夏尴尬着笑笑,妹妹哪能呢,只是这茶实在是太烫了,我只等它凉一些再喝。
洛栎点了点头,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江之夏的脸色。
这茶啊,原是好东西,刚拿出来的确是烫的,能不能耐得住烫就在各人的本事,想来这福气也是一样的,看不看得到是一回事,端不端得住又是另一回事,江妹妹你说是吗?
姐姐这句话之夏就听不懂了。
江之夏皱了眉,桌子下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狠狠地看着洛栎。
妹妹我是个倔脾气,这在眼前的东西,若非是我不想要,不然我一定会将其紧紧抓在手里。
说完,江之夏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茶端了起来。
江之夏的手都被烫红了,却仍不痛喊出声,这便是之夏的决心。
洛栎笑着点头,江妹妹的决心天地可鉴,只是妹妹可要抓紧,千万别被人抢了去。
这是自然。江之夏赶紧将茶杯放下,在桌下摸着自己的手,疼痛却不在脸上表现出来。
之夏先走了,想必栎儿姐姐今日劳累,也是要睡了。
洛栎点点头,就见江之夏出去了。
不过一会儿,雨晴从外面进来,疑惑着问道。
真不知江姑娘怎么了,大晚上的,非得叫下人们去冰窖取些冰出来,只说要洗手用。
洛栎闻言便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必定是烫的快哭了才出此下策,真是好笑,我又不是叫她非得端起那茶才好,她便自己伤了自己。
洛栎摇了摇头,叫着雨晴她们赶紧睡,别等到明天没精神。
次日一大早,洛栎特地早起了,给还是在长吁短叹的洛老太太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