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其实南希澈自己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但就是不肯相信。

无人应答。

张一豪始终不敢出声。

还是林豹得意洋洋地拍拍大个子的肩膀开了口：“一豪，你就好好告诉他，认真告诉他，你现在到底跟谁混？！”

“对不起南少，我现在是跟着豹哥的！”张一豪终于转回身，却不敢抬头地低声回应。

“对不起？！”南希澈怒极反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所以你意思是你心甘情愿的？！”

张一豪点了点头。

“好，很好！”

“你小子很好！”

“这次专门把我骗过来，亏我把你当兄弟还这么担心，真是……厉害了！”

南希澈终于确定事实，声线一句比一句更冷。

到最后他的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兄弟？！你们这些人总说什么把你当兄弟，可是有这样被当做兄弟的么？！”张一豪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嘶哑地大喊：“我只能跑前跑后，永远只能站在你们后面！这根本就不是兄弟，是小弟！”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南希澈此刻整个人像是罩上一层冰霜，明明冷到极点，可偏偏唇角斜斜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深。

“那你还记不记得——”

“你中二家里有事，是谁给你摆平的？！”

“你后妈不给你出学费是谁给你交的！？”

“你奶奶的住院费又是谁给解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