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若山心里咯噔一下,一改刚才的克制,上去猛地抓住关鑫的衣领,就连语调也一下升高了八度,“什么叫用掉了,你给老夫说清楚!”
关鑫咧嘴一笑,还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不敢欺瞒大人,小子是一名炼器师,向来喜欢研究各种稀有材料,昨日见令郎腰间所挂乃是万年赤铜,这才有了那赌约。
奈何小的学艺不精,还无法驾驭如此稀世奇石,仅仅只是练成一把中品法器,实在是可惜啊。”
说着,他从须弥戒中取出一把金灿灿的长剑亮在众人面前,剑身修长而泛有铜色,显然炼制时有放入赤铜当原材料。
刘尚书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气火攻心差点晕厥过去,捂着自己的脑门后腿了好几步,在家仆的搀扶下稳住身行,这会真是想骂人也骂不出来了。
刘老三在一旁极为憋屈,见自己父亲摇摇欲坠,立刻歇斯底里地指着关鑫破口大骂:“你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设局骗走我的宝物,又拿出这么一把破剑来应付我父亲,鬼才相信你呢!快将我的长生锁交出来,否则小爷今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要让谁死无葬身之地啊?”一阵慵懒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刘协打着哈欠晃晃悠悠来到前院,脸上写满了疲倦,“哎,这睡个觉都不让人消停,大清早的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众人连忙对着刘协躬身行礼,原来已经要冲上来咬人的刘老三也一下收紧了尾巴,躲在他父亲身后不敢做声。
“哟,刘尚书,今儿个刮的是什么风,把您老吹到我这来了啊,真是稀客啊,进来喝杯茶?”
刘若山绷着的脸变得更加凝重,躬身行礼之后立刻就将腰杆挺得笔直,“多谢殿下邀请,只是下官今日冒昧前来只是为小儿讨回一个公道,听闻关鑫是您的门客,还请殿下为下官做主。”
“什么事儿要劳烦刘尚书亲自出马啊,关鑫,你该不会又背着本王惹事去了吧”刘协叫下人搬来一把椅子坐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众人。
关鑫一番生动的演讲将昨日之事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刘老三几次想要反驳都被孙德谋这个最强人证给反驳得哑口无言。
刘协也算是听明白了,一脸遗憾地摇摇头对刘尚书说:“哎,刘大人,这事情不是很清楚的嘛,赌约是双方自愿的,又有灵石坊的见证人,胜负已分,东西自然归关鑫所有,怎么处理也是他的事,刘大人也干涉不了啊。”
“那可是我刘家传家之宝,怎么能被这小贼三言两语就骗走了呢,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那您打算怎么样啊?”
“既然这小子毁了我刘家至宝,那就只有拿他的命来还了,这是我刘家和他之间的事情,希望殿下不要插手,让下官替您清理门户,以振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