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元听说儿子和春桃睡在一起的消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个榆木脑袋的舅子玩意!非要死心眼的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嘛!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嘛!这次广元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上次挖了坑让子安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了,他也得意了一阵子。可副作用也是广元没有料到的,当子安满脸是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磕了三个头决然离去的时候,广元感觉到了儿子内心深处的绝望,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儿子的心性,别以为他沉默寡言就以为他性格懦弱,其实儿子骨子里的刚强和倔强远胜年轻时的自己。从那年他不慎摔断了腿之后,儿子毅然放弃了学业,撑起了这个家开始,他就知道,儿子不是沉默的绵羊,而是一只外表沉静的猛虎。
连接几夜,广元都翻来覆去,唉声叹气。老伴踢了广元一脚:
老家伙,你就消停一会,让俺睡个安稳觉行不?
广元心里一阵毛乱,索性坐起身,倚在床头上默然不语,老伴沉默了一会说:
安安白天给俺要户口本了,安安过几天就要和春桃扯结婚证去,你快拿个主意嘛!
广元气得哼哧哼哧只喘:
这个榆木脑壳的舅子玩意!扯蛋的结婚证啊,只要俺有一天不咽气,就别想娶那个扫把星娘们儿过门子!
老伴叹息一声:
娃他爹,你就别犯浑了,安安和春桃都心甘情愿的在一起过日子了,你干嘛还要从中作梗嘛!
广元直挠头:
现在都讲究什么婚姻自由,那也不能自由的没了边沿嘛!子安想要户口本就让他管俺要!
老伴见劝不动广元,就换了一个话题:
天黑时,老闻给你打电话了,他让你去找他。你也出去散散心吧,可别老是在俺眼皮子底下转悠了,转的俺都头疼,
广元猛地躺下,用被子蒙住头:
烦着哩!不去!
闻柔的心从来都没有这样烦躁过,追根究底,还是为了那个像木头人一样的子安,闻柔虽然外表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似乎百毒不侵。可她也有自己的软肋,那就是爱不成的子安,自从不可救药的爱上子安开始,这种纠结就没有停止过,并且愈演愈烈,这真的很无奈,总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去逼他喜欢自己吧?况且,就算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未必会喜欢自己啊。他就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咯人咯的牙根痒痒,磨了眼珠子又磨眼眶子。
有时候,闻柔也劝自己主动降低标准,找一个自己能看顺眼、知冷知热的男人嫁了算了,省的一家人都陪自己劳心费神,可这也这么难,每和一个男人约会,她潜意思里总会拿人家和那个木头人比,这个念头就像脱缰的野马,拢都拢不住。闻柔的心就会冷下来,这一切是那么索然无味,结果只能是无疾而终……
好容易放一星期假,转眼就过去了三天,想想都令人欲哭无泪。闻柔胡思乱想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
喂,别打扰我!烦着呢!
话筒里传来闺蜜玉茹惊喜的声音:
死妮子!我是玉茹啊!我都快想死你了!我一会就去找你,亲一个先!
闻柔把手机扔到一边咕哝:这个疯丫头比我还疯呢!
也好,和闺蜜出去逛逛街也胜过窝在家里,
玉茹和闻柔是一起长大的疯丫头,两人性格相近,恨不得两人同穿一条裤子,同嫁一个老公。玉茹大学毕业之后,和相恋多年的男友修成正果,老公起先在市一中学教书,后来和一个搞建筑的同学合伙开了一家建筑公司,公司正常运营之后业绩还不错。分公司遍布北京上海等好几个大城市,整天忙得一溜烟,在各个分公司之间穿梭,两人聚少离多,但两人的感情还说得过去。玉茹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辞去原来的工作,成为了一个家庭主妇,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相夫教子上。
闻柔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闻柔打开窗子,看到戴着墨镜的玉茹正坐在红色宝马敞篷跑车里冲自己挥手,闻柔伸手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拎起自己的包,锁上房门跑下楼去了。
玉茹看见闻柔下了楼,跑过去,给闻柔一个拥抱,闻柔并不配合:
疯丫头,这是军分区大院,小心被那些老头子看见。我肯定又会被我家老头子臭骂一顿。
玉茹哼了一声,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当初霸道无比的飞天小魔女,什么时候也学会畏首畏尾了?
闻柔看了一眼打扮时尚靓丽的玉茹,惊讶无比:
哇,亲爱的,你今天打扮的好性感啊!我要是一个男人的话,一定会把你追到手!
玉茹以往清汤挂面型的长发,烫染成葡萄紫色的大波浪卷,细细长长的丹凤眼秋波转顾,似乎隐藏了无限风情,涂了唇彩的薄唇嫣红而性感,一颗浅棕色的美人痣点缀在眉宇之间,一颦一笑,有一种荡人心魄的魅惑。如今正是五月初的天气,她穿了一套火红色的半袖短风衣,一条齐膝的白色的短裙,显得她的身材高挑、曲线玲珑,把一段淑女的无限风情演绎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