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飞朝自己走来,许勇有些慌乱,神情紧张地望着他。
许勇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老实巴交的于飞,今天为何会如此暴躁。
光看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难不成还真敢用椅子砸他不成?
“于飞,长出息了是不?”许勇扯着喉咙喊道,“你敢砸老子?你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早在和黑狗混日子的时期于飞便知道许勇这号人,那时他还是黑狗的副手,平时帮着他管理一下村子周围的小弟。
于飞那时便没少受他欺负,隔三差五的就要拿钱给他。那时的于飞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没什么江湖经验,根本对付不了许勇这种老江湖。虽然也试着反抗过,但每次换来的都是一顿毒打。
但是,现在的于飞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刚进社会的毛头小子,而是早已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成熟男人。
于飞抄着椅子,根本没有听清许勇在说什么,也没空去思考他要干什么,此时的他只想冲过去一把将许勇的狗头打烂。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卡茨卡茨的响动声,听得人心里发毛,就连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许勇也有些退缩。
看着凶神恶煞的于飞离他越来越近,许勇脸上凶狠的表情也渐渐消失,就在距离于飞还有半米左右的时候,许勇突然扯着脖子,大声对于飞喊道:“来呀!来呀!来打死老子,来呀!”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砸不死老子,老子明天就弄死你老婆孩子,看看究竟是你狠还是我狠!”
于飞一听这话,整个人一下僵在了原地。对他个人来说,怎样都好,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是再死一次又能如何?
但是,他放得下丁灵和悠悠吗?
一想到丁灵梨花带雨的俏脸和悠悠乖巧可爱的面庞,于飞的心中便是一阵感伤。
如果许勇把气撒在丁灵头上的话,那他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上一世就是因为他的漠不关心才导致了丁灵的惨剧,难道这一世还要让她重复那样的结局?
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飞站在许勇面前,将手中的木椅松开,缓缓闭上双目,仰着头,像一只海狮一样,静静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许勇见于飞停了下来,脸上顿时露出嘲讽之色。说到底,这小子还是装的,要是来真的,他还不行。
“孬种!”
许勇一把将于飞手中的椅子夺了过去,奋力举国头顶,对着他的脑袋便要狠狠地砸下去。
“老板,该您出手了吧。”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伙子一边给旁边的中年男人点烟,一边观察着于飞那边的情况。
那中年人吐了一口烟圈,脸上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
这人胸前挂着一条涂满龙纹的大金链子,黝黑的手臂之上嵌着一块个头不小的德国制机械手表,不过,和他那粗壮的手臂相比,这德国制的机械表反倒显得十分小巧。
“走,看看去。”
那人将只抽了两口的华子一把甩到地上,然后用力撵了撵,大步朝于飞的方向走去。
“好的,赵总。”
从许勇和于飞打第一个照面开始,赵天川便一直静静地守在一旁的角落。于飞这人他略有耳闻,据说这人从李兆兴那整了一条渔船,这倒是让赵天川惊讶不已。
要知道,李兆兴的渔船可不便宜,动不动就要几十万,而李兆兴又是一个十足的铁公鸡,没得价钱可讲,而于飞能从他那整出东西来,看来也是有点实力。
赵天川作为天川渔业的老板,松云江上第一捕鱼霸王,平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别看他平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在背地里说他闲话的也大有人在。
赵天川早年家穷,但老丈人却很有本事,听说他老丈人姓黄,认识住在香港的一个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