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体检的l楼在那边，莎士比亚说过，当找不到路的时候，可以直接去问前台的小姐姐。”欧阳谦转过头，声音温和，用手给一直没说话的陈墨指指正在前台导诊的白衣护士。

莎士比亚绝对没说过这话！

陈墨额角抽一下。

这一路看到的各种高耸的办公大楼、精致的休闲区域，健身房、餐厅，本以为已够豪华的，没到，连大楼的字母都排到l？！

那前面肯定有abcde楼吧？！

陈墨暗自感慨：还真是大医院啊！

旁边的陈禄也试图搭话，但欧阳谦并不是很理他，只是敷衍地嗯嗯啊啊就过去。

不过，他也因此知道陈墨的名字和班级。

“到。”

欧阳谦在标注硕大的“l”的白色大楼前停下脚步。

陈墨闻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嘴角勾一点点弧度，日没有闻到这个味道，还有点念呢。

“谢欧阳医生！”

陈禄连忙道谢，在试图要联系方式失败后，就难掩失落地带陈墨。

陈墨没说话，任由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拽胳膊往前。

欧阳谦双手插兜，出地注视两人离去的背影。

“欧阳？！稀客啊！怎有空来这？”

这时，门外一位胳膊挂件白大褂的金发医生凑巧过，见楼外还站人，连忙抬头，在看到人影后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抱怀里的板夹跑过来。

“又穿得那暴露……主任没说？”欧阳谦斜眼，瞅眼他那线条优美的腹肌，这衣服要是再开口，大概只能往下三路去。

金发医生耸下肩，单手抖一下手里的白大褂：“怎没说？！我这不是被赶回去拿衣服吗？！”

“那还不赶紧穿上？”欧阳谦瞥他一眼。

“还有，这头发……怎又染成这种奇奇怪怪的颜色？莎士比亚都看不下去！”

叹口气，欧阳谦完全可以象的道主任的怒意。

“什奇奇怪怪的颜色？这叫艺术！”金发医生超级生气。

他撩一下他宝贝的头发。

们可以质疑他的医术，但不能质疑他对艺术的审美！

“莎士比亚的艺术不是这样的……”

金发医生解他，赶紧摆手：“好好，我错！我不该质疑您的艺术！求大放过我吧！我和莎士比亚那可没得比！”

他要是不认错，对方怕是会来上一段唐僧的“紧箍咒”！

欧阳谦挑眉：“……行，别闹！赶紧进去吧！”

“跟我一进去呗！主任还问问近的科研成果呢！”

“……那行吧。”

欧阳谦随他往楼内，忽然到什，转头问道，“对，今天来做体检的那些九中的学生，检查项目还没做完吧？”

九中可是京州强的高中，学校对自学霸的待遇那是当很好，体检是按照高标准来的，能做项目的全都做，数量得一天都查不完的那种。

“哇哦！不是吧？欧阳大这是要屈尊给这群学生做体检？”金发医生夸张地张嘴巴。

“再废话，今年奖金一文没有。”欧阳谦淡淡地说道。

金发医生立即疯狂摇头。

“我不说！可千万别扣我奖金啊！我的口袋已比脸还干净！”

“之前已到心理，现在大概是在测精……对！”

金发医生把怀里的一堆板夹拿几个递给欧阳谦。

“这里有几个学生的情况不太好归类，对这个熟，帮我看看。”

欧阳谦接过，刚随手翻一下就顿住。

高三一班，陈墨……

这不会是刚刚那个孩子吧？

还在自己口袋里放的刀片，他面色沉凝地把下面的这个板夹抽到第一个，仔细看来。

看到他动作的金发医生连忙伸脖子凑过来瞄一眼：“哎，对！这个学生就是我跟说的那种，他这个情况应该是属于自闭症谱系吧？但我不太分得清，他到底是属于阿斯伯格综合征还是高功能自闭症。唉，不知道啊，那小孩得可好看，偏生就是不理人，真是好可惜啊……”

虽然嘴上在耍宝，但金发医生确实发自内心地喟叹一声，眸子里划过一抹忧伤，似是到什伤心的过往。

欧阳谦一边上楼梯，一边认真地看完陈墨的所有资料。

思索一阵后，他伸手从外衣的上口袋里掏出一支自动笔，笔龙蛇地在上面地批注几行字，然后连同其他板夹一塞回给对方。

“好。”

刚好踏上后一级台阶，欧阳谦收回笔，放回口袋，摆摆手道：“我去见主任，赶紧去工作吧！回见！”

“跑得可真快！”金发医生嘟囔一句，然后低头看眼欧阳刚刚写啥。

“建议重新检查……？？？这什鬼啊！”

下午五点。

今日的体检告一段落。

陈墨跟大队一去餐厅吃晚饭。

一边，一边默默地听在他前面的陈禄和同学聊天。

“哎，我是真不知道爸怎的！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但他却非要让我和他一去谈生意，听说对方还是一位在国外有爵位的贵族！那可是价值好几千万的大单子啊，我要是表现不好可怎办啊？！”

“哎，我也不知道我妈怎的，她听说我上学期考年纪前十后非要给我买车！说，我一个未成年要车做什？对不对？好歹给我请个司机啊！”

“哎！真是愁人！”

陈墨：……他今天算是知道什叫凡尔赛。

旁边那两个同学，们还能听得下去？真的不打算堵住他的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