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这一次倒是没有在意钱志的呵斥,只是嘟囔道:“哼,不就是个医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钱吗,多给他一点,让他消气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在意吗?”
钱志闻言,气得不轻,指着中年妇女说不出话来,最后冷哼一声,追了出去。
在医院外,钱志追上了林远。
“林神医,请等一等。”钱志身体有些差劲,追到这里,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有事?”
林远一挑眉,淡淡地问道,“我不是已经治好令公子了吗?”
钱志看林远这么冷淡,有些尴尬,但是这也是怪他的妻子,他治好道歉道:“林神医,对不起,之前的事情还请你不要在意,内子是有些刻薄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说着钱志又掏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林远道:“这是诊金,还请林神医不要推辞。”
林远看了一眼,没有接,反而是问道:“你有纸笔吗?”
钱志一愣,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道:“有,有。”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纸笔来。
林远接过来,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接着将其递给了钱志:“这里面是我写给令公子飞一句话,你回去给他看看吧。”
说完,林远离开了,任凭钱志怎么呼喊都没用。
最后钱志只好回到了病房。“怎么样,那个医生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了?”
那刻薄中年妇女看到钱志回来,不屑地说道,“神医又如何,没有钱搞不定的事。”
钱志却厌恶地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冷声道:“他没收钱,不过倒写了一句话,让我带给小聪。”
“什么话?”中年妇女疑惑地问道,她怀中刚清醒过来的青年亦是疑惑地看向钱志。
“就是这个。”钱志也没看,直接把手中的字条递给了青年。
青年看到上面的字,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接着就有些发狂:“他是谁,他是谁?”
“乖儿子怎么了,乖儿子……”刻薄中年妇女连忙抱住青年,惊慌地问道。
青年却是直直地盯着钱志:“是谁,谁写的这句话?”
钱志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是给你治病的医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长什么样?”青年急促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钱志。
看到青年如此,钱志很是疑惑,不过还是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搜到了林远的照片,递给青年:“就是他。”
“就是他,就是他!”青年看到林远的照片,大叫起来,声音惊慌,惶恐,仇恨。
“什么就是他?”钱志皱眉问道。
青年双眼露出愤恨的目光:“就是他害的我出丑,昨天在车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了一句话,之后,我就,我就……”
“什么,是刚才那个小兔崽子害的你,你等着,我找他算账去!”中年妇女登时大怒,站起身就要出去。
钱志却是一皱眉,喊了一声道:“站住!不许去,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吧,不要再提了。”
中年妇女一愣,随即恶狠狠地看着钱志:“好你个姓钱的,自己的儿子被人差点害成了神经病,你就这样无动于衷,你还是男人吗你?”
“你懂什么?”
钱志冷哼一声道,“那林远是有背景的,而且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恃无恐,而且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清楚吗,肯定是他先惹的事,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但是刻薄中年妇女却不能忍:“钱志你这个懦夫,软蛋,自己的儿子被人陷害,你什么都不敢做,我真是瞎了眼才跟着你,行,行,你不敢做也就算了,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钱志没有理会自己妻子的叫嚣,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壳,然后捡起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你看不起我,那我就让你尝尝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
林远对病房内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即便他已经知道青年看到纸条后会知道昨天那件事是他做的。
这么做虽然是给自己招麻烦,但是林远并不后悔,那个青年该有此教训,这是为他恶毒的口舌所应该承受的惩罚。
传闻阴曹地府有十八层地狱,其中有一层为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者皆入拔舌地狱。
照这么说,那青年死后也该走一遭拔舌地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