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怜笙见状,忙松了双臂的气力,将楚成良扶到大殿门口的柱旁,靠着柱子将他放下坐着,而此时杨月铃也缓缓从空中落下。
“表妹,如果他会御空飞行的话,恐怕你会落败。”
“哼,谁料到他会如此癫狂!算他赢了好了!”杨月铃虽然满口不忿,眼神却一直关切的注视着昏迷过去的楚成良。
“竟能将黄阶修为的你逼的如此狼狈,这怕是最强的成池阶了,如此人才如果能留在我们极月宗的话……”
这时孟喜儿焦急问道:“成良伤的重么?多早晚才能醒来……”
赵怜笙笑道:“不碍事,灵气运的过猛,体力跟不上虚脱过去了,休息休息便好。”
杨月铃闻言立即拔腿跑进了大殿,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瓷瓶,慌忙从中倒出一颗黑色的丸药,正欲俯身塞进楚成良的口中时却犹豫了一下,又将药丸递给了孟喜儿。
“这是行气丸,可迅速恢复体力,快喂他服下。”
孟喜儿点头接过药丸,塞入楚成良的口中,又用手捏住他的喉咙向上提起,用水将药丸送服了进去。
约摸一柱香的光景后,楚成良悠悠睁开了双眼。
“成良,你醒了!!”孟喜儿惊喜喊道。
“喜…喜儿,我记得你好像说我们赢了,是真…真的吗……”
孟喜儿猛点头。
楚成良又望向赵怜笙:“赵堂主,说…说话可要算数,放他们回去……”
赵怜笙大笑:“算数,算数!!你们都可以回去,我算是服了你了成良兄弟,哈哈哈……”
楚成良笑着点了点头,扶着柱子挣扎着站了起来,激动的望向阮清音等人。
这时杨月铃走到他身前,莞尔一笑:“你这呆子!!到现在还没认出我来!?”
“你…这话是何意?”
“你等着!”说着杨月铃从身后拿出一顶黑色的帷帽戴上,又将帽檐上淡紫色面纱拉了下来,遮住了面容。
“可记起来了?”
“咦!?是你!!”楚成良大惊,用手指着杨月铃。
杨月铃撩起面纱,一双美目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楚成良这时才发现,原来她笑起来竟有酒窝。
楚成良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深夜,一名紫纱少女闯入他的小土屋,用剑抵住了自己的喉咙;他依稀还记得那名紫纱少女说过,很喜欢看他家门前银杏树上缠绕的凌霄花。
“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你个呆子,可算认出来了?没想到你竟拜在了阳灵山仙宗的门下。”
虽是敌人,却也算是故人;楚成良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毛毛怎么样了,我记得他那时才两三岁,怪可怜的……”
“那是他的小名,放心,我们的杨少主过的好着呢。”
赵怜笙被二人的对话闹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问道:“表妹,你们早就认识?”
“呵呵呵,表哥你猜他是谁?”
“谁?”
杨月铃捂嘴笑道:“他可称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
赵怜笙大惊:“这话怎讲?”
原来赵怜笙的父亲赵昆便是杨月铃的舅舅,是雾月堂前任堂主;五年前,杨月铃的母亲带着未满三岁儿子前来看望舅舅,赵昆大喜,带着自己的妹妹和小外甥游山玩水。
赵昆和杨月铃母亲兄妹二人多年未见,在野外叙起了旧,说到动情时竟一时忘了那个小外甥,任由他一人乱跑。
此时埋伏在附近的燕回谷二人瞅准了机会,不动声色的悄悄将毛毛捂嘴劫走,等赵昆回过神发现毛毛不见了时,燕回谷二人早已溜走,于是忙和手下一起,分兵几路搜寻毛毛。
可谁料最后却在山顶的一个小土屋内找到了毛毛和楚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