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道女人的虚影并未答话,只是关切的望着楚成良,俯身在他耳旁轻声说着话。
“良儿,为娘和你爹不能伴你左右是有苦衷的,为娘知道你心里怨我们,是爹娘连累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果然是成良的亲娘,冷芸!”杨月铃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冷前辈!晚辈冒昧一问,您和萧凌前辈修为高深,却为何放任成良被人冤枉追杀?您可知他今日险些丧命?”杨月铃语气虽然恭敬,却含有一丝质问的意思。
冷芸闻言缓缓直起了身,目光却仍注视着楚成良,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天下哪有不疼惜自己孩子的父母,只是我和萧凌确有苦衷,就连放出这道分身前来探视良儿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那你们本体如今身在何处?”杨月铃追问道。
“你便是极月宗主杨义云的女儿?”冷芸并未回答问题,上下打量着杨月铃,然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正…正是晚辈。”杨月铃局促不安答道。
“好一个漂亮的孩子……你贵为宗主之女,却能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昊国来搭救良儿,可见你对良儿的一片心。”
听得楚成良的亲娘对自己的夸赞,杨月铃脸上一红,心下无比激动,这位一向刁蛮任性的郡主此时竟吐了吐舌头,羞答答的望着冷芸。
这时冷芸的身形在逐渐的变淡。
“诸位小友,我要离开了,多谢诸位对良儿的照顾!若有缘,他日我们一家三口自会团聚……”
话音刚落,冷芸已完全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赶紧赶路,没功夫发呆了,等安稳下来再想此事!”赵怜笙喊道。
孟喜儿和杨月铃这才回过神来,于是几人继续在云雾中向西北方向飞去。
又飞出约两百余里后,二人降低了飞行高度,钻出了云层向下望去,只见脚下出现了一条东西向的蜿蜒大江,江中隐约可见有几艘花船,隐隐传出奏乐声,而江边一栋高楼是灯火通明,在空中远远望去犹如一个庞大的灯塔矗立在江边。
即使是在这百丈的高空之中,也可以感受到那里的热闹氛围。
“那便是醉烟楼了。”赵怜笙说道。
“好热闹的样子呢……”孟喜儿兴奋的向下张望着。
“表妹,我们先在醉烟楼后门附近落下,待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杨月铃问道:“这可是在昊国,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
“无妨!此种场所不会有修真人士光顾,就算是有,昊国修真界也并无几人认得我。”
说完几人悄悄降落在了醉烟楼后门附近,寻了处草丛隐蔽了起来后,赵怜笙整了整衣冠,向醉烟楼正门走去。
步入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金碧辉煌大厅,赵怜笙四处张望着,只见大厅内人头攒动,处处是莺歌燕舞;跑堂的小厮们忙碌的穿梭于宾客之间,随处可见脂粉浓厚的风尘女子同酒客们逢场作戏的嬉戏着。
“哟,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可是头一回来这儿?”一名袒胸露肩的妖艳女子媚笑着迎了上来。
赵怜笙点了点头。
“公子只是一人么?来,奴家带你在大厅内寻个好位置坐下,再叫两个姑娘陪您吃酒……”
赵怜笙摇了摇扇子:“可还有雅间?”
妖艳女子上下打量着赵怜笙,说道:“公子只是一人,何必非要去雅间呢。”
“不要多问,这个赏你!”赵怜笙掏出一只金元宝扔了过去。
“哟,出手好大方的公子爷,快随我来二楼,给您安排个上好的雅间……”妖艳女子笑的花枝乱颤,边上楼边四处吆喝着姑娘们跟上来。
走入二楼一间雅间,妖艳女子立即带入四名姑娘围了上来,将赵怜笙拉在桌前坐下,又是倒酒又是捶背,好不热情。
“你们且先莫忙,将门关上。”赵怜笙推开了挽住自己胳膊的两名女子。
妖艳女子见状忙亲自端起酒杯坐到了赵怜笙身旁:“公子爷,可是看不上这几位姑娘,我再叫些过来,您过过眼?”
赵怜笙推开了酒杯:“这醉烟楼的主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