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双目含泪,望着青檀狂奔的背影喃喃说道:“跑…多年隐忍换来的这一天,我又怎会让你逃掉……”
只见阮清音单手呈爪,隔空对着青檀的背影的抓去,然后轻喝一声,猛的向后一扯,只见青檀如同被收线的风筝一般,哇哇乱叫着被扯到了阮清音的跟前。
青檀抬头望着仙光加身的阮清音,自知大难临头,竟伏下身去哀嚎了起来。
“当年我…我急于报弑师之仇…一时糊涂才做出那般错事……清音那!!我也常常自责,悔不该当初啊……”
阮清音浑身颤抖,冷冷的俯视着他:“最后的遗言就是这?”
“刷!”
剑光闪过。
“啊!!什么东西!!”
楚成良失声大喊,一颗人头滚落到了他的脚下。
阮清音手持长剑呆立于青檀尸身旁,一身白袍已被断颈处喷溅出的大量鲜血染红了大半。
“清音,你……”楚成良惊恐的望着地上青檀的脑袋。
阮清音没有回应他,只见她扔掉了手中的长剑,提起青檀的脑袋面朝北方跪了下来,一阵抽泣过后渐渐的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嘶声哀吼。
“爹,娘……”
凄厉的哭喊声在松木林回荡。
“爹、娘!!清音今日终于手刃青檀,为你们报仇了,为玄冰宫的前辈们报仇了……”
楚成良望着伏身大哭的阮清音,轻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还是起身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人已经被你杀了,即便有天大的仇,也到此为止了,别哭了……”
“成良!!!”阮清音突然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明白我已错过了你,为了报得此仇,我付出了一切!!!呜呜呜呜……”
楚成良全身僵硬,尴尬的摊开着双臂,他不忍将此刻脆弱的她推开,暂由她在怀里哭泣。
片刻后,阮清音擦了擦泪眼,抬起哭的通红的一双美眸望着楚成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后,拉着他在一颗倒地的断树上坐下。
“成良,我知道你心中是瞧不起我的,如今我大事已了,该走了……”
“嗯……”楚成良默默点头。
“离开之前,可容我对你解释一番?”阮清音的语气近乎于乞求。
楚成良闻言低下了头,如今,他确实是怨恨她的。
虽如此说,可此时面对昔日心中憧憬爱慕的女人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胸中还是升起一股惆怅。
“师姐,你说吧……”
闻得楚成良时隔多年再次唤她师姐,阮清音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只见她泪眼婆娑的深情望着眼前这张俊朗的脸庞,毫无遮掩的抽泣了起来。
此刻她的心中满是遗憾和惋惜。
“别哭了,说吧,我听着。”
阮清音点了点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原来,二十年前,萧凌杀了青檀的师父以后,带着冷芸先向北逃窜,一路冲进了北方的一个小邻国,也就是羽国。
羽国国力微弱,哪敢插手于荣、昊两国之间的纠纷,于是多年来奉行中立的政策。
到后来,此国也成为了荣、昊两国朝廷和修真门派谈判的地点,并且两国还立了个规矩,那便是荣、昊两国在羽国内禁止交兵,如若有侵略羽国的行为,都可成向对方发兵讨伐的理由。
此国虽小,却也有一个修真门派,也是此国唯一的一个修真门派-玄冰宫。玄冰宫宫主名为北宫策,正是阮清音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