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拎起化回兔子身的涂霖,指了指外面,“看到了吗,擅闯私宅,采花大盗,咬他!”
涂霖一阵无语,尝试仰头四十五度摆出一个忧伤的姿势,然而发现事实上被拎着耳朵拗不出这个造型。
其实真去咬呢,也不是什么事,关键是那疑似“关门放狗”的语气就让她忧郁了。她堂堂一只兔子精,竟拿她跟狗比?
岚璎可不知道她波折的心理活动,只一把扔她到了回廊上。
暮澄听到声响,那对清澈的桃花美目微一瞥过去,似含着亘古不化的寒川冰雪,冷而纯粹,无情。
直至看到岚璎走出房间进入他的视线,还嫌弃似的拍了一拍刚才扔兔子的那手,暮澄才微阖起眸后又迅速抬起眼,那阵寒意了无痕迹。
岚璎不知,只是侧过头莞尔,“怎的?莫不是寻不到方法进霍家,就只好委屈巴巴地来这里找我了?”
“哪只眼睛看到我委屈了?”暮澄低头笑了声,“我只是怕我一声不吭地去霍府,会惹你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会生气?”岚璎好奇地看着他。
“那,我若是以霍清澜的未来的夫君的名义进霍府看你,你会不会生气?”这话尽是调笑的意味。
岚璎一愣,反应过来暮澄这话的意思后,弯下腰捡起兔子二话不说地扔了出去,直直砸向暮澄。
涂霖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后神情麻木,得了,她总算看阴白了,她就是拿来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