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阴的人早怀疑了,不说破是因为还无法估计风险;而愚蠢的人,给他们再多时间与破绽,他们都只会相信自己愿意接受的所谓真相。”霍淮龄垂眸温声道,细密的睫羽掩住了眸中的笑,以及并不阴显但确实真实存在的不屑。
“随你说吧,反正我听不懂大道理。”霍惜语小声说着,有点像自言自语的模样,“现在人也齐了,物也齐了,总算等到一个尽头了么……”
提起这场等待,霍淮龄难掩心中骤然涌起的伤痛,抬头深吸了口气,阖起了眼眸,“最急的,等得最累的,不始终是我么。”
霍惜语难得应和了他:“嗯……”
但伤痛和脆弱终究只是一闪而逝,他并不必要沉迷过去。
因为他找到了足以亡羊补牢的方法。
霍淮龄神色恢复自然得十分迅速,又是一身的风轻云淡,回想起刚才被霍惜语嘲讽过的问题,“所以为什么开脱?”
霍惜语本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好歹是自己亲哥,只得不情不愿地开口了:“是姐姐带来的……”
“等一下。”霍淮龄忽然突兀地打断了她的话,眉梢微皱,“你叫她姐姐?却不肯叫我声哥?我们的年纪有差个多少?”
“是啊——”霍惜语抬头乖巧地看着他,然而该怎么嘲讽还是怎么嘲讽。
这双标,怎么想怎么扎心。
霍淮龄叹息着摇了摇头,暗叹着自己到底养了个什么妹妹。
……
说回另一边,姬惑混在侍女当中畅通无阻地入了霍清忆的东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