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敏锐捕捉到她的视线，挑了下眉：“元元哥哥继续手把手教你？”

沉沉仿佛被烫到一般，快速收回目光，背过身去。

朱元上前两步，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邓念音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之前那股酸味儿又冲上鼻子了，只不过这次他忍着没哭，而是不满的控诉：“沉沉，你为什么跟朱元玩，而不跟我玩。”

“我没有啊……”沉沉眸光闪了闪，底气不足地反驳。

私心里，她其实更喜欢元元哥哥。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能那么说，只能这样略显苍白的辩解。

邓念音果然不接受：“你有，你就有！”

朱元轻叹一声，停下动作，睨着邓念音：“首先，我得纠正你一点。我和沉沉不是在玩，我们在练字，是正经事，明白吗？”

“第二，我跟沉沉一起练习，是因为我会，我能教她。换了你，你可以吗？”

逻辑清晰，有理有据，邓念音完全没法儿反驳。

他憋红了一双眼，最后一屁股坐地上，“我不管我不管，沉沉必须跟我玩……”

“你不要无理取闹。”朱元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样子。

邓念音闻言闹得更凶了，还在地上来回打滚，“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跟沉沉玩！”

沉沉有些为难，想去安慰邓念音，却被朱元拦住了。

“他要闹就让他闹，你继续写你的，就当锻炼定力了。”

沉沉：“可是……”

“没有可是。”朱元掰回沉沉的小脸：“你和他只是偶尔一起玩的朋友，在他没有理由胡闹的时候，你没有义务去哄他。不然长此以往，他养成了习惯，你难不成还想哄他一辈子。”

“听元元哥哥的，元元哥哥不会害你。”

沉沉瞥了一眼在地上打闹的小男孩儿，抿了抿嘴，随后收回了目光，继续练字了。

邓念音其实一直都分神在注意他们，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感觉心头中了好多箭，还莫名心虚。

于是他闹得更凶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直到他闹累了，躺在地上睡过去，朱元这才打开门，让丫鬟进来把邓念音抱到榻上去歇着。

沉沉在旁边安静看着，等丫鬟出去了，她才小声道：“他睡着了。”

“是啊，他睡着了。”朱元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往桌边走去：“我们歇一会儿，看看小人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