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诸位扪心自问,自凌家重金将你们请回来,你们又做了些什么?可曾对凌家有过一丝一毫的贡献?”
“训练时不用心,拿份例时却比谁都积极。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人在做,天在看。于德行有亏却当作理所当然,不知自我反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修行之途上越走越远?”
凌易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义愤填膺。越明等人的作派,他早就看不惯了。
这些人如同蛀虫一样,啃食着凌家所剩不多的根基,偏还一脸理所应当。
长此一往,凌家想要壮大家族,回到从前的巅峰时代,又是何其的艰难!
凌蓝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凌易骂得十分痛快。
越明等人不仅好吃懒做,把自己当成凌家的猪养,还想把其他心存正道的玄术师也拉下猪圈。
可是猪养肥了还能吃肉,把这些蛀虫们养肥了,只会把凌家的祖宗基业蛀得千疮百孔。
将来若是凌家遇到了什么难处,恐怕这些人只会争先恐后的逃走。
凌蓝心里明镜似的,凌易出于心中的家族责任感,教训了这些人一通,嘴上是暂时痛快了,只怕过后少不得会有些麻烦。
而且,此番争执,算是与越明等人彻底撕破了脸皮。
如果这件事惊动了凌家家主,他们三人能不能留下来还是一个问题。
冷眼瞧着那帮恼羞成怒的蛀虫,凌蓝也没忘了观察盛先生的反应。
只见在众人心中一
直是一个和事佬形象的盛叔,此刻正站在训练场的一角。
他的目光在凌易和越明那些人身上跳来跳去,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无奈,似是欲言又止。
被凌易当众揭穿了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越明等人自然是恨凌蓝三个恨到了骨子里。
这群心术不正之人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把怨气都撒在了凌易三人身上。
——如果不是凌易当众戳破,他们大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混日子。
可既然这事被挑到了明面儿上,他们少不得要为自己辩白一番。
否则的话,事情传到凌家家主耳朵里,要是“误会”了他们怎么办?毕竟他们可都是清清白白、一心向上的修炼之人。
至于新来的这三个,才是搅坏了凌家这一锅好汤的老鼠屎。
越明眼珠子转着,欲用一招祸水东引,反口将混吃等死这盆脏水泼在凌蓝三人头上。
他心里的小九九盘算得分明——凌蓝几人才进府没几天,他又有这许多同盟作证,不愁挤兑不走这三个烦人精。
等到除去了凌易这个碍眼的,在凌家府宅还不是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林先生,越某也斗胆问你一句,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指责我等?”
越明眼神犀利,咄咄逼人。
“不知林先生又为凌家做出过什么贡献,才敢如此大言不惭?”
“如果越某没记错的话,林先生与你的同伴,也不过才加入咱们不到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