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乱扯一通后……叶澜双踏着云步靠近,没多看他一眼,轻轻把人往边上推了一下,又把钥匙放在他靠的树上,就这样严丝合缝,对上号了!
好吧……想多了,惭愧惭愧,聂欢垂眸,挠头傻笑。
钥匙对上号,面前像被神斧一刀切下的崖壁“轰”一声响,中间登时裂开条缝。
悬崖下面有道门?就问神奇不神奇,聂欢内心无比活跃。
两人正争分夺秒进门时,他听见叶澜双细微地问道:“那晚……是不是很疼?”
聂欢:“………”
他可真是谢谢这位仁兄的直言不讳,不疼?骨头裂开,山崩地裂,你说疼不疼?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沉迷居多,好像……也没那么疼。这话聂大侠没说,怕他得寸进尺,骄傲自满。
一进地宫,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耳边流水哗哗。
叶澜双掏出夜明珠,照亮前路,他伸手来拉聂欢,这厢定定看着那双修长又好看的手,犹豫了。
他怕自己这一牵,往后会想得到更多,而那些都是他不可奢求和不能奢求的。
叶澜双并不急,只是淡淡一句,“一个时辰快到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会趁机占人便宜。”,聂欢笑笑,由着他牵着。
手掌温度相互传递,温暖划过心尖,让人舍不得分开,他心想:若能停住流动的时光就好了。
不想曾经,不畏将来,只过当下,眼中景,碗中餐,身边人。
在狭长又逼仄的长路上,他们感受着彼此指间传出的温度……以及心里噗通狂跳的心脏。
这样短暂而温馨的气氛,被水帘背后的鞭打和哀嚎声打断。叶澜双收了夜明珠,聂欢下意识想抽手,却被对方抓得更紧。
人么比自己小,还固执得很。
横穿水帘而过,眼前豁然开朗,灯火通明,却也颠覆了人的想象。
看见光,两人都条件反射往石壁后躲去,聂欢本以为会撞到石头,却撞进了叶澜双怀里,那人很顺其自然搂着他的肩。
对看须臾,又纷纷错开目光,迅速把思绪拉去战场。
他们在高处,各种迹象表明,这是个深入地底的场所,算不上宫殿,因为并不富丽堂皇。
居高临下望去,下面是个圆形天坑,两两一对的男人居多,却多半如行尸走肉,两眼无神,光着上身,勾腰驼背搬着东西。颇想戏本子里所说,某始皇帝修长城,惨无人道剥削善良劳动人民的情景。
天坑周围有很多间牢笼,恶臭熏天,人们像猪一样被关着。
聂欢亲眼所见,就是现在,牢里有人被喂下什么东西后,有的变成“魅”,有的被身上附体的食人虫啃得血都不剩。
那些曾经都是铁骨铮铮的将军将士,宁可战死沙场,不愿受此凌辱。
消失数月的朝廷兵,以这样的形式出面在聂欢眼前时,他是震惊的。
再者便是菩提村缺胳膊断腿的男人们,外加之前那些妇女儿童,全被捉来了!
牢前挂着颗人头……只是一眼,聂欢便将眼睛闭上,心中五味杂陈。
这世道,缺的不是一个“小桃园”,而是“大桃园”。
被砍头的正是之前聂欢遇见的老者,还记得他说:能说得出的苦都不是苦。
而现在,老人的头被挂着示众,在恶臭的地牢里,成为别人观赏的风景。
聂欢很不喜欢这样的场景,血凝宫直到现在都还有屠宰场。他暂时无法改变,所以选择不去触碰。
叶澜双强行把他的脸掰回来,问:“知道怎么行动吗?”
仿佛被他的手灼烧到了,聂欢浑身一紧,不地道的出了下神。心说这厮的绝对故意的,说话还不忘用牙齿碰他耳垂。
他咧嘴无声一笑,仰头,在叶澜双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朱唇凑上去,将吻不吻,说道:“聂氏手法,擒贼先擒王,找到领头的,不必手软,一层一层杀上去,你觉得呢?”
唇齿每次张和,势必都要碰到叶澜双的唇角,那人的眼睛在忽暗忽明的光影下,终于由黑闪成了蓝光,宛若染过的湖水。
聂欢目的达成,勾着他下巴端详片刻,见姓叶的眼神危险,他忙攀上撑顶的木桩,黑影像旋风一样窜出,身轻如燕,转眼已落到敌方阵营。
他刚转身,正想看叶澜双如何下来,可是……那人已经在他身后了,牛逼的叶大盟主。
对于两人的闯入,底下人毫无知觉,还趾高气昂的干着“逼良为娼”的事。
一人正举鞭打人,忽然被自己鞭子勒着脖子往深处拖,连乎救的机会都没有。
黑暗中,叶澜双就着皮鞭勒他脖子,聂欢盘问:“新抓进来的几人关在何处?”
“我不……额,”,叶澜双轻轻一用力,那人脖子险些被拧断,气往肚子里回。
“听说是新进了几个人,但我职位不够,并不知他们关在哪里。”,叶澜双拂袖一挥,只听什么东西掉在地上……那人再出不了声。
见怪不怪,那日逍遥城下,黑衣人的头也是这样掉的,对于穷凶极恶的人,叶澜双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聂欢脑补出自己脖子被他拧掉的画面,登时一凉,打了个冷颤。
他又以同样方式抓来一人,问清了新来的没关在这里,在最底层。而且想要魅变成人,解药在雕爷,也就是计划这场大戏之人手里。
叶大盟主平时斯文得很,完全看不来他是个石子儿爆头一点都不犹豫的人。那穷凶极恶的人方说罢,头便飞去了别处。
聂欢对他竖起大拇指,道:“你好歹让我表现一下。”
叶澜双:“这种沾血的事,我来便是。”
聂欢心里五味杂陈,其实感动得不行,却贱贱回了句,“这么会勾引人,跟谁学的?”
那厢微微一笑,没再回话。
他们扒下两人衣帽穿上,正大光明走向天坑。
“喂,站住。”,运气真背,方出去不久,聂欢就被人叫住,
他按住叶澜双欲爆人家头蠢蠢欲动的手,低头问有何吩咐。
那男的满脸横肉,大腹便便,油头粉面,冲聂欢上下打量了须臾,淫荡之心昭然若揭,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阴笑道:“来我房里一下。”
聂欢都想笑,活了二十五年,自己这张迷倒血凝宫万千少女的英俊脸蛋,这会儿被一猥琐男窥视,简直是奇耻大辱。
看着此人衣着跟他们不同,要高档一些,应该算个管事的。
聂欢就要跟着走,身后的叶澜双话尾上扬,冷嗖嗖一句:“管事觉得……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久等。
周末简直忙到虚脱,今天近五千字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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