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上次溺水的便是费臻臻呢。

站久了，腿麻了，思索片刻后便蹲着，手指在地上摸索着，仔细一看，是烟头。

好嘛，鱼的记忆对不，说都不用说，肯定是刚刚河边畅聊的两个女人留下的。

定睛一看，烟嘴早已褪色，已经有些时日。不是校外扔进来的，就是校内学生抽的烟，更何况不当着学生面抽烟的教师会乱扔烟头吗。

ps，屈亦洁不算，每次屈亦洁抽烟被学生看到，都会掐掉。关于掐掉的方式，往墙上一摁。

摁的地方也有讲究。

专挑水泥柱上摁。

咕噜噜，咕噜噜，费臻臻的肚子发出抗议，早饭只吃了三个煎包，咕……

三块钱一份煎包，一份煎包六个。

打算分两次吃完，一次吃不下，扔了又浪费。

包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对于饥饿的折磨，可以通过控制主观意识来摧残身体达到抑制的效果。

思来想去，费臻臻决定挑战一个可能性[没必要自残]，挑战就算这个这刻，体育课刚结束，门外买冰糖葫芦的大爷扔在附近晃悠。

大爷也在挑战一个可能性，挑战着即便是封闭式高中的体育课结束，也总会有几个旷课的学生来这边一边抽烟，一边吃小吃。

今日份的大爷，特地带上了几瓶酒。

巷子后，空无一人。风如同往日般的狂吹，席卷巷子的树叶，刮起了一阵旋风，树叶旋风？

“大爷，大爷，你在吗。”

费臻臻轻声呼唤，怕打扰到别人。

“在呢，想吃啥。”

咻的一下，从围墙下的镂空中伸出一只手，黝黑褶皱，满是老茧。手里一共夹着四种小吃，冰糖葫芦，棉花糖，烤红薯和酱豆腐。

“这个冰糖葫芦吧。”

“好的，两块钱一根，第二根半价。”

费臻臻摸摸自己的裤兜，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都在广播室[唯独红色袖章带身上]，唯一的零钱便是河边下找到的游戏币。

“能便宜点吗？”

“呦，你这小姑娘，我做的完全就是亏本生意呢，这你还想便宜。你算高中生吗，你连老人家的钱都要骗？”

大爷立马收回嬉皮笑脸的表情，骑上凤凰牌老爷车打算离开。

亏本的买卖，宁愿不做，就算把牛奶倒河里，也绝不给路边的猫猫狗狗喝。

“等会，要不赊账吧，钱没带身上，明天的这个时候，我来这边还你，怎么样。”

“赊账？你不来了我怎么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否则免谈。”

丁零当啷，大爷骑上老爷车离开了，扩音喇叭喊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难道费臻臻只能回去了么，好不容易从广播室这个鸽子笼逃离。

“嘶哒哒哒，疼呢，这位大爷。”

“不好意思，没，没注意。”

墙外似乎发生了争执。

“等等，你”

大爷浑身一激灵，开始慌了。

为什么会慌？难道是潜逃罪犯？当然不是啦，就是怕被三中的保安看到，要被强行驱赶，并加入陌生人，第二次加入黑名单。

“什么事。”

“你这个糖葫芦怎么卖。”

“好说，两块钱一根，第二根半价。”

“两块钱一根，有那么贵吗，大爷，你别欺负我没见过世面。”

根据音色，无法分辨雌雄，根据那嚣张的气焰，八成是个男生。

“要不打个折，一块钱一根。”

“给你两块，给我四根。”

那名拦路的男生从口袋中掏出

“这，这不好吧。”

“有啥子不好的，与其买不出去，不如便宜卖出去，难不成这玩意你打算明天再来卖？”

“行行行，那就两块钱四根。”

大爷临走前的笑容，嘴角的无限上扬，似乎下次的行军路线，可以有所改变。

这是杨书鱼姐弟俩的亲身遭遇，那次去买小毛驴，杨书姮先人一步跨进某家买电瓶车店。本来是四位数的价格，杨书姮那叫一个讨价还价，等杨书鱼走进去的时候，立马降为三位数。

只要998！

要是杨书鱼戴个大金链子，戴个墨镜染个发，岂不是买一送一。

在大爷的眼里，费臻臻是可以敲诈的对象[费臻臻还觉得自己赚到了]。

而那位同学，再大爷看来，很不好惹，都是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