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掐了一把秦琴腰那边。
“要掐,掐你自己啊。”
“啊我们真的活在梦里啊,好疼呀”
苏紫逐渐陷入疯狂抓狂模式。
“怎么办啊,秦琴。”
“没事的。”
苏紫拍案而起,洒出些许茶水,溅在墨棕色桌子上,拉着秦琴的胳膊一直摇[这个动作好像有点多]。
“秦琴”
“能不能消停点。”
秦琴刚扎好的头发全被摇乱了,面对擅自修改设定的苏紫,杨书鱼有点无可奈何。
“打个比方而已意思其实就是凭一人之力是阻挡不了滚滚而来车轮般的历史。”
苏紫和秦琴纷纷露出一张[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就是古人那种算命风水之类的。”
“这个也是余疑教你的?”
“不是”
杨书鱼低着头,没有秦琴的许可,不敢擅自坐下,毕竟长痱子了。
秦琴低头思索三秒后:“生辰八卦之类的。”
“嗯确实是像你这种人会说的话,把自己的所有不利归结于命运,所有的恩惠都当作理所当然。”
“才会有现在这幅落魄的模样……”
“把所有的客观因素和主观因素归罪于命运,自己却不作为。”
秦琴一边说着一边翻阅腿上的那本黄皮书,这算是做好小抄了吗?
“个人认为这是逃避主义,也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周骚客?还是闻人来着,套用人物设定,却没有那种人物的能力。”
“现实确实很残酷,但是不去考虑自己的无能,而是所以……”
“虽说这些问题也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考虑的。”
突然意识到社团安静下来的秦琴抬起头愣在哪里,一脸乖巧的看向杨书鱼。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至于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地步,杨书鱼只是想说明和余疑打交道那是因为余疑主动上门的,谁能拒绝爽朗的小太阳?
噗嗤,苏紫终究是没忍住。
“哈哈哈”
“突然发现杨书鱼愣在那里发呆的样子像一只土拨鼠。”
“削瘦的土拨鼠,一点也不可爱。”
苏紫笑得合不拢眼睛,抹掉眼角的泪水。
“那天和菲菲在一起的时候也一模一样。”
苏紫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遮着脸,椅子不停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好了,苏紫,作为女生能不能矜持一点。”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水一菲苏紫刚开始聊天那会秦琴就看见了,于是,秦琴就依靠在不远处静静的暗中观察。
感觉是一场科学实验。
实验内容是[论类人猿该不如最快的融入人类生活],这片报道甚至引起了学术界最广大的舆论,[论人类为何退化为类人猿]。
“你可以坐下了”
杨书鱼毅然决然的走出社团门。
“打算落跑?”
秦琴没有想过嘴上饶人。
“没有,作业忘交了……”
杨书鱼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冷嘲热讽,所以改日继续去往社团,无所畏惧。
“苏紫同学,觉得今”
秦琴看到推门而进的是杨书鱼,兴致全无,特意拉长脸……
杨书鱼只是简单的整理一下课桌,重新确认一遍和秦琴的距离,俩米以上,拿出放在壁橱的课本开始复习。
有句话说的好,在家认真学习,学校一心想着吃喝玩乐。
社团很安静,只有翻阅书本的悉悉声音和水笔划过白纸的沙沙声。
秦琴首先打破沉静。
“你今天怎么还过来这边……”
“上次说得那么难听。”
这句话,秦琴当然只是小声说的,杨书鱼肯定听不到。
“习惯了,而且这边比较清净。”
杨书鱼也没打算理会这种寒暄,随便哈拉几句就可以了,俩人低头各干各的。
说实话,喧闹的高中校园很少有如此清净的地方,除了阴森恐怖的小树林,常有蜈蚣,壁虎爬虫类动物出没。
“苏紫她没来吗?”
杨书鱼似乎抢答了秦琴的问题。
“不清楚”
现在秦琴的态度貌似是不怎么喜欢说话,所以这个时候需要杨书鱼来找话题。
“我想应该是羽毛球社的训练”
“嗯”
秦琴确实比较不开心。
“尾随苏紫才知道的?”
“不是。”
如今的杨书鱼十分淡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那天你在边上不全是看到了?”
“那你觉得离那么远能听得清楚?”
“更何况还站着一个隔离层……”
听秦琴的口气似乎是有点生气,哦?也就是说杨书鱼也注意到了秦琴在一旁偷窥嘛。
“她和我们班的水一菲是同一个社团的。”
“估计这会儿应该是在训练吧。”
“不是有我教,怎么还要去寻求他人的帮助?”
秦琴天真地看着杨书鱼,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只要目的[羽毛球训练]达成,管他什么过程呢。
“那这个不一样的啊,就好像这边的社交部没有什么社团活动,还不是照样要来……”
秦琴懵然的点点头,学校的规矩就是拿来遵守的。
“你的意思是苏紫来这边是为了随便应付一下?”
“等等,为什么你会这么理解?”
“不是你说的?”
秦琴歪着头看着杨书鱼。
“我是说人家那边是正规的……”
“我们这边不正规?”
秦琴手举着一张白纸:“社团申请表上可是有校方的盖章。”
“怎么就说不清了呢,她应该是忘了。”
“有这个可能……”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找理由解释一句我忘了,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