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的第一个双休。
死肥宅死肥宅,死,肥,宅,这三个方面本来就是互不冲突的。
杨书姮,也就是屈亦洁口中杨书鱼的姐姐,这是中国社会最常见的状态了,姐弟俩的家庭和姐妹俩的家庭比例为13:1,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重男轻女的原因吧。
姐姐都是趁弟弟年纪的多管教管教,杨书姮用着实际行动宣告着性别不是问题,年龄更不是问题,由内到外的折磨杨书鱼。
比如说,洗澡的时候……
唉,等等,是不是有很多人开始yiyin,想歪了?提前说明这边没有福利镜头。把热水用光,每次杨书鱼过生日的时候都会趁着许愿前偷偷吃一口,这样愿望就相反了。
本来愿望是,想摆脱姐姐的强权政治,结果不得而知……
鸡腿,鱼眼睛下面的那块肉,外出打工带回来的土产品,什么压岁钱,一言难尽。
没有兄弟家庭,更没有兄妹家庭,只有姐弟家庭和独生子家庭,说实话还是羡慕俩个孩子的家庭。
“呀,早安。”
杨书姮躺在客厅沙发,小腿不安分的在空中摇摆,边吃薯片边吮手指。
白色背心和棉麻制五分裤,穿着有点大胆,就算是在乡下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统统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大学刚毕业不久,工作不找,也没有对象,本科毕业,求求来一个师傅来收了这个妖孽吧。
爸妈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女儿出嫁,可是,可是,大学都用来学习了,哪有心思淡恋爱呢?
所以,爸妈生气了,很生气,还是小孩子脾气,“离家出手”了,去外面租房子打工。
喜闻乐见的剧情了,没办法,毕竟情感戏要是涉及前后俩代人恩怨的话,就会变成青春魔幻偶像都市肥皂苦情剧,但是编剧说这样收视率冲高,但是考虑到主要收视人群,还是免去的好。
杨书鱼打个哈欠,伸个懒腰,上午十一点,也懒得去反驳早安午安的这种细节。
“姐,拜托你在家也稍微注意点好不好。”
“我是男的?”
杨书鱼径直从沙发处走过,瞟都不带瞟一眼的。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我弟弟?”
“你好像很不开心?”
杨书鱼脸上就写着不开心,睁眼瞎的杨书姮还真是看不见,毕竟眼珠子一直盯着那本武侠小说看。
“是的。”
“你每次在家里我就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杨书鱼一边刷牙一边说道。
姐妹兄弟的家庭一点也不和睦,但是姐弟兄妹的家庭更加的戏剧化?
“冰箱里有早餐,自己拿。”
杨书姮指了指那个箱门大开的冰箱,怪不得没开空调的客厅也那么冷。
杨书鱼胸口的那股暖流在见到那份特殊早餐时便结冰了,每次都是这样,杨书姮关冰箱门都是随手一推,846%的几率会弹出来的。
黑乎乎的一大块煤炭?仔细闻一闻,依稀能够分辨气味,这是烧焦胆固醇的味道,也就是焦炭煎鸡蛋的味道,嚼起来嘎嘣脆。
“你是不是又忘记放油了。”
杨书鱼一脸乏力的问道。
从那张疲惫的脸上,似乎已经适应了这般的生活,几年前杨书姮读大学那会儿……一家三口含着泪把女儿送走,只有寒暑假才有空回来。
爹娘,杨书鱼都学会了用微笑来掩饰痛苦,手捂着脸别提有多开心了。
可能真的是命运,杨书姮开始读书之后,高铁就完工了,也就是说从木上市的大学回到红林市的乡下老家只需要15分钟,这比乘公交去高中读书还要快。
结果礼拜天就看到了那个拎着行李箱满头大汗的女儿,笑容渐渐消失。
“我是你姐。”
“唉唉,我知道你是我姐。”
杨书鱼答应的很勉强。
这是杨书姮无理取闹最好的借口,我是你姐,我比你大,要尊重长辈,要遵守先来后到的规则,要听大人的话。
“上次借你的书看完没有。”
杨书姮从沙发上起身,盘着腿,一个大大的懒腰,本是小一号的背心,露出微微内凹的小腹,顺带一提杨书姮是一个武侠迷。
“还没呢。”
杨书鱼表示无法忍受,什么叫[我借你的书],明明是[杨书姮以你的名义用杨书鱼的零花钱买的书]。
“在哪,先给我看,小鱼你看的太慢了。”
杨书姮的态度很强硬,伸直胳膊闭着眼,腿上全是薯片屑,地上也是。
“有谁比你一目十行快,结果连主角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啊,你说什么?”
“你不是已经看了一遍了,怎么又要看?”
杨书鱼的口气有点叛逆,这是在反驳她姐姐的权威。
“这叫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落在学校里了。”
“啊哈。”
杨书姮从沙发上蹦起,遗憾里夹杂着生气。
“那这个礼拜该怎么过啊。”
“我要看小说,我要看小说。”
杨书鱼趴在沙发上小拳拳疯狂捶打小熊玩偶的胸口:“你去给我拿来。”
“老姐你不是有手机,网站上看啊。”
“那是盗版,小学老师没教你要看正版。”
“起开。”
杨书鱼一把推开了撒娇的杨书姮,饭么不做,衣服么也不洗,卫生也不搞。
家庭主夫之杨书鱼,这是杨书姮存了五天的结果,叠满角落的内衣内裤袜子,一纳米的灰尘,不是不想洗,也不是懒的洗,而是简简单单的不想洗。
因为用洗衣机洗一件衣服即费水又费电。
“有空就上网找找工作看。”
“在这样下去是要被社会淘汰的。”
“而且也可以……”
究竟是谁给杨书鱼如此的勇气说出这般的话,想起来了,是那个秦琴。
鸦雀无声的杨书姮,每次提到这个工作方面的事情都会进入休眠状态。
这时,一阵恶意从身后袭来,小熊玩偶精准的砸在后脑勺。
“这是和姐姐说话的态度?好啊,叛逆期啊。”
杨书姮嘟起嘴巴,注视着那个没有搭理自己的弟弟,撒娇的说:“我想读书,我不想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