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雪的冬天,我不敢说话,我不敢开灯,我不敢忤逆,我只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板上,蜷缩身子,静静的望着窗外,尽量不要睡着。
因为我知道,若是不珍惜这个床板,我就得去外面淋雪了。
那时候,奶奶来了,我的救星来了,可这个救星,犹如昙花,转瞬即逝,很快便消失了。
奶奶适当性的关心我几句后便离开了,她既没有给我把被子拿过来,也没有把床垫拿过来,就送了几句祝福。
她问我幸不幸福,我选择点头,就点一次。
这个奶奶,并不是我的亲奶奶,而是那个女人的妈,也就是患癌死去男人的妈妈,可这个奶奶对我很好,也觉得我很可怜,于是对我很照顾。
因为觉得我可怜,所以对我很照顾。
可这个照顾,就和口头说说的一样,没有任何效果,这个恶婆婆完全淦不过恶儿媳[女人太强势真的克夫,这个强势,需要这个女人处处可以压着男人]。
孤零零的床板,孤零零的我,当我想要去感谢后妈给我留下一张床板时,我才意识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并不能把床板从房间搬出去。
看到床板被移动的痕迹,一块留白的区域。
所以,我并没有表现的很如后妈所期愿那样。
我终究是我,我还是我,我感谢我是我,我还是熬过了那个凛冽的寒冬。
上了初中的我,去那个家的频率渐渐降低,直到没有,就因为来姨妈不小心把被子弄脏了,恶语相向,破口大骂,一边工作一边骂我,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主要是上了初中,懂得了一些不该明白的事情,知荣辱明是非了,也会害羞,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回家了,回到了这个结满蜘蛛,满是灰尘,几年没住过人的老家,一直到现在,正在读高二的我。
我的隔壁,有一个将近七十岁的大老爷,他的俩个儿子都吃官司去了,一个三年,一个短一点,俩年左右,犯事了。
什么事,阿婆们也不知道,一个媳妇离婚了,一个媳妇还没离,还在。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幸运。
好了,自我介绍结束了,直接说事吧,说了那么多,肯定有一事相求。
以下以费臻臻为第一人称叙述。
时间是寒假,其实时间不重要啦,还是提一下,不然有点不明所以然。有人会问了,喂,大姑娘,你叙事为什么不按时间顺序来的。
这个容易混淆的呀。
这个年,爸爸去那个人家吃年夜饭了,我一个人在家,看了眼空荡荡的冰箱,不好意思,没有冰箱,吃了碗清水面,没有油,放了点酱油,挺不错的,很好吃,就是不管饱,九点多就饿醒了。
大概八点钟的样子,我的肚子就开始叫了,咕咕叫,这时,我听到了爸爸回家的声音,敲敲我的房门,喊了声我的名字。
“臻臻,你出来下,这是奶奶给你的压岁钱,拿着。”()